華殿看望寧嬪。其餘的事情,就交由臣妾對付。”
皇后應允,她撫著自己的小腹,幽幽道,“本宮從未算計什麼,但也不想為人魚肉。趙寧一直覬覦著我的皇后之位,我也知道。不瞞你說,我早有除她之意。但本宮不解,又是什麼讓你如此決絕?”
白芷的目光飄出窗外,她有一瞬間的晃神,“臣妾只覺得,這是臣妾該做的,也將是臣妾做的唯一對的事。”
五日後的寧華殿,註定要發生一件大事,白芷微闔起雙目,她聽到了自己突突的心跳。
這日,陸桓身有不適,他去了太醫院儲藥司提藥。有醫官為他開了方子,包好了藥包。他提著藥包,就在快走出儲藥司的時候,遲疑了一下。
他已經身在太醫院中,和白蘇近在咫尺,他好想能見上她一面……
身邊來來往往奔波著許多人,陸桓強忍著衝進御藥司的念頭,反覆告訴自己,薛達在御藥司中,萬萬不能被他看見自己,否則前功盡棄。
他嘆了口氣,回望了一眼御藥司的方向,準備離開太醫院。
就在他路過提舉司門前的時候,他看到提舉司裡有若干個醫官在練習互診。
白蘇——
他對她已經是那麼敏感,他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將她認出。
陸桓的心柔軟了起來,他眯起雙眼,靜靜地凝望起白蘇。
今日互診,白蘇和白決正對坐練習剛學到的斷診之法。輪到白蘇練習,白蘇先是挽起了白決的衣袖,三指覆上他的手腕診脈。片刻過後,白蘇蹭著身體,靠向白決,伸出雙手一前一後覆上了白決的腹部。
白決的身體十分結實,衣袍下的腹部平坦緊緻,畢竟男女有別,白蘇略感羞赧。
陸桓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他怔住了,暗黑色的瞳仁比平常還要更深了幾許。異樣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氾濫開,讓他的喉嚨都不舒服了。
他明知道白決是白蘇的兄長,他為什麼會在乎白蘇對白決的接觸呢……更何況他們都是醫者,醫者診治病人,這樣的動作都是很平常的,他有什麼好在乎的……可不管陸桓怎麼安慰自己,他都不甚愉快。
“白蘇,白蘇。”一個醫士跑進了提舉司,在白蘇的身邊停了下來,“外頭有個男人要見你。你出去看看。”
“我?”白蘇疑惑地站起身來,朝著提舉司外走去。
陸桓背對著白蘇前來的方向,心裡正琢磨著對策。
玄黑色的背影,孑然,卻自有一番氣質。這樣的男人,只能是她的男人了。
“雲華?”白蘇喜出望外,她脫口而出他的本名,不假思索。
陸桓輕咳一聲,裝作毫不在意地轉回身,“我來儲藥司提藥,路過這裡,順便看看你。”
“太醫院裡,我們還是不要照面的好吧。”
這次輪到白蘇理智了,陸桓看著她絲毫不思念自己的樣子,無名的慍怒和醋意徹底湮沒了他。
陸桓伸出手腕,從未有過地對她強勢道,“為我診脈。我有些不舒服。”
“你都已經看過病了,怎麼還?”白蘇盯著陸桓另一隻手裡提著的藥包,十分不解。
“這世上除了你和白老爺,我都不信任。快診脈。”陸桓拗起了這股勁。
白蘇看著孩子般的慕雲華,錯愕之餘,又心上許多愛慕,她淡笑著握住他的手腕,為他診起了脈。
“這裡痛。”診脈還不夠,陸桓指了指自己的右肩,示意白蘇好好看看。白蘇只得又摸索上他的右肩骨,嘗試找到他的病因。
得到甜頭的陸桓,嘴角禁不住上揚,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腰間,示意白蘇繼續診治。白蘇一邊按著他的腹部,一邊關切地問道,“這麼多處都疼嗎?是摔過嗎?”
陸桓終於忍不住了,他滿足地朗笑出來,“罷了罷了,我先走了。”
白蘇瞧他無所謂的神情,終於明白過來了,“你竟然騙我,害我好生擔心!”
陸桓回眸淡笑,加快了腳步,離開了太醫院。
陸桓走後片刻,白蘇還怔立在原地,方才的美好,讓她甚至以為自己墜入了夢中。想到慕雲華故意使壞的神情,她也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正當她轉身要回提舉司的時候,木香從遠處上氣不接下氣地小跑了過來。
“木香?”白蘇迎上前去,她有些擔心,難道是白芷出了什麼事?
“二小姐,主子想向你要個東西。”木香靠近之後,壓低了聲音。
白蘇聽聞,連忙帶著木香向高牆邊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