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衡。”
成子睿喊著駱衡,駱衡避開李將軍的一掌,回到了他的身邊。李將軍亦是回到了太子身邊,一雙眼睛盯死了駱衡。
太子揪著剛才的事情,指著成子睿就罵道:“成子睿你好大的膽子,之前違抗聖令,現在又唆使手下刺殺朝廷命官,你居心何在!”
一旁的福公公晃過鄙夷,看著李將軍詢問:“將軍沒事吧?”
李將軍哪兒能像太子一樣的撒潑,只能別開目光的冷哼兩聲。“這等身手跟戰場上相比還是差的太多,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成子睿懶理他們二人的戲碼,掃了一眼那人手裡的所謂的贓物,輕嗤道:“太子這回,真是廢了心了。”
太子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福公公,現在咱們可以進宮了麼?”
福公公沉沉點頭,“王爺你看……皇上還在宮裡等著呢。”
成子睿頷首,轉身做駱衡說:“把她給本王找出來。”
一提起童玉青,駱衡的臉色差到了極點。這女人是真的不詳,能把俞府攪得不得安寧,來了七王府,又把成子睿害成這樣。
簡直就是個禍害。
“嗯?”
成子睿語調微揚,這才聽見駱衡應了一聲。他錯身經過駱衡的時候,又說了一句:“還有那個把本王賣了的人,也一併找出來。”
“是。”
交代完這一切,還穿著一身紅色喜服的成子睿就這麼走了出去,風姿綽約,俊朗迷人。他每一步都紮實沉穩,不見任何一點慌亂。
……
童玉青醒來時,已然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猛地翻身坐起,四處環顧了一圈,不見任何人,心口竟微微有些失落。低頭看,身上穿的早已不是那件紅色的嫁衣,而是一件刺眼的淺色衣裳。
畫!
她四處看了一眼,都不見畫匣。心裡咯噔一下,她頓時就慌了起來。顧不上穿鞋,她光著腳面就下了床,四處的翻找著。
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她猛地站了起來,直衝到門口。
“我的畫呢!”
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俞翀,畢竟在七王府……
門口的小丫頭掩口笑了笑,“姑娘,二爺剛走不久。”
是王府裡的那個小丫頭!
童玉青眉頭擰成了疙瘩,眼底帶著防備。“你怎麼在這?”
心陡然一沉,莫非她還沒逃出七王府?莫非,俞翀又將她丟下了?
小丫頭進屋來找了個凳子就坐下了,晃盪著兩隻腿,把裙襬弄得一飛一揚。“姑娘應該問,你為什麼會在這。”
童玉青怔了一下,順著門口看過去,這才發現這裡根本就不是七王府。心中一喜,她終於是逃出了七王府。只是,這是哪兒?
“咱們還在京城。”
小丫頭又讓她驚了一下,她還在京城?也好,現在手裡的證據都有了,在京城,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不過二爺吩咐了,姑娘就只能留在這裡,不能出門。”
童玉青眸子淡淡掃了過去,“他什麼意思?是要將我囚在這兒了?”
小丫頭不回答,只瞪著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她。童玉青穩了穩心神,“你叫什麼?”
“我叫雲芳。”
她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了下來,“俞翀回俞府了?”
雲芳點點頭,又聽童玉青問:“這裡離俞府很遠麼?”
雲芳笑而不答。
“你笑什麼?”
“二爺說姑娘用不著擔心這些,只管好好待在這裡就是了。”
童玉青面色沉鬱,走到小丫頭跟前問:“我的那個畫匣在哪裡?”
雲芳想了想,“哦,你說的那個畫匣……”
雲芳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瞄了一眼童玉青的臉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不知道。”
童玉青這才明白雲芳是在戲弄自己,心頭頓時火大起來。俞翀將自己囚在這裡也就算了,怎麼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敢這般戲弄她。
她沉著臉色又要折回去,而云芳卻突然站了起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童玉青看著面前的雲芳,哪裡還有七王府裡那副謙卑怯懦的樣子。此時的雲芳抬高下巴,一雙眼睛恨不得瞪出眼眶來,身高不夠氣勢來湊,還真的能看出一些不客氣來。
“做什麼?”
雲芳哼了一句:“我還想要問你做什麼呢?早聽說你不是個省心的,在俞府就給二爺添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