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幫你那是因為事關我夫君的性命,但不代表你可以輕踐我的性命!這事兒我不幹了,你們另找高明!”
顧不得屋裡接個人的臉色,她轉身就走。快到門口時雲昭一把將她拉住,厲聲道:“你說不幹就不幹了?要不是因為你說了這事兒,公子現在早找好了人。現在這麼個緊要關頭你又說不幹了,你讓公子上哪兒找人?我看你根本就沒把公子放在眼裡!”
明知道慶安最在意這個,雲昭還敢說這個,根本就是在挑撥離間。
“鬆開!”童玉青把自己的手拽回來,懶得再跟雲昭計較,只是冷眼看著慶安,說:“我當初是答應要去辦事,可沒答應要這麼去送死!”
“此番任務艱鉅,本來就是九死一生,你還真當自己是出去玩兒的麼?”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路上就耽誤了十日不是送死是什麼?”童玉青步步逼近,雲昭一直維持的清冷被她逼退了好些。“我看根本就是有人想要我的命,所以才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
雲昭雙眼一立,“童玉青你什麼意思?雖是你介入我跟二爺之間,可我也從未說過什麼。你現在是夫人,我爭不過你,可你也不能這麼汙衊我!”
童玉青嗤笑,“雲昭,如果你沒說這番話那我還真的要信了你了。”
雲昭神情一變,看見慶安望著自己的陰鷙神色後心往下沉了沉。她咬咬牙,抵死不認。“我看你根本就是胡攪蠻纏。”
“公子!”門口匆匆來了個人,對著慶安說:“現在該出發了,晚了怕錯失機會。”
“這……”給童玉青易容的那個喪著一張臉,“公子,時機耽誤不得,要不先請夫人上路,我隨行跟著,等到了黎國再找個時機混到夫人身邊,也好有個照應。”
童玉青心中連連冷笑。先不說黎國到處都是晉立夫的眼線,而她頂替鈴公主和親必然要在晉立夫身邊的。要是這麼好混過去,那哪兒還輪得到她上場。
慶安他走到童玉青身邊,語氣堅決。“事已至此,你只能上路了。”
說完這些,慶安又抿唇沉默片刻。直到來人又催了一遍,他才又開口囑咐道:“一路小心。”
“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吧。”
說罷,童玉青一甩雲袖轉身走了出去。
出了莊子,早有人備了馬車,童玉青直接上了馬車,咬牙不做留念。馬車剛轉了兩個軲轆突然又停了下來,隱約能聽見吸氣聲。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車簾子就被人掀開,俞翀帶著慍怒的臉就出現在了童玉青的眼前。
童玉青愣住,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面。俞翀直接跳上馬車,移開目光沉聲說了兩個字。
“走吧。”
她心沉了沉,討好的想要去拉俞翀的手。俞翀不著痕跡的避開,再不看她一眼。
如果俞翀今天才知道是由她來抵上鈴公主替身的位置,必定不會只是賭氣不理人的樣子。所以那天他才會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所以他怕是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童玉青規規矩矩的端坐在他的對面,也不曉得他知不知道這張臉只能堅持半個月的事情。萬一這一次出了意外……
“夫君。”
“夫君……”
……
“俞翀!”童玉青揚聲喊著他的名字,終於得見他轉過臉來看著自己。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從何說起,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你放心,我就算是殺不了晉立夫,我也能幫你把那個叛徒揪出來。”
她說完這番話後俞翀的臉色越發冰冷,再不是以前那副溫潤的模樣。
童玉青如鯁在喉,乾脆也不再說什麼,兩個人就這麼一路沉默。
過了片刻馬車就停了下來,外頭的人說地方到了,催著童玉青下車。她看向俞翀,見他依舊還是剛才那副樣子,始終都沒看她一眼。她心裡難受,可也知道這是自找的。
“你等著我,等我回來。”
說完這八個字,她彎著腰的就要下馬車。突然有人拽了她一把,緊接著她就落入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擁抱。
“你說你聽話,可是你哪次真真正正的聽過我的話?今天要是我再耽誤一刻,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童玉青,你怎麼這麼不叫人省心呢?”
童玉青紅了眼眶,她就知道他明明生氣卻還是要趕過來,根本是放心不下自己。他從不捨得說她一句重話,偏偏她一直都是這麼任性妄為。
“夫人,咱們不能再耽誤了。”
童玉青反擁著俞翀的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