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足足斷了三天。
若真是成子睿說的那樣,那何止是都城出了事情,恐怕連晉立夫也……
“殿下。”凌風跪下請命,“請殿下准許屬下先入都城打探。”
成子睿冷哼一聲,重重的鼻音除了不屑之外又盡是輕傲。“不必了,駱衡都沒本事出來,你又有什麼本事進去打探。”
他望向沂州城門的位置,“既然得了疫症,沂州官府也無所作為,既然沒人管,那本太子就幫他們一把。”
沂州城外燒死一二十個人的訊息連夜傳到了都城,慶安心中震動,再把唐其叫來。
“他還是不願過來?”
不等唐其答話,慶安又提高了聲音厲聲責問:“是不是你沒把話說給他聽?”
“屬下已經把話帶到,一字不漏,只是二爺他……”唐其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大抵大覺得慶安不顧童玉青生死這事兒做的確實有些過分,所以但凡是被慶安叫過去傳話的人,人是到了地方,但話卻一個字都沒說過。
慶安勃然大怒,抓起手邊的東西就要砸出去。唐其提醒,“皇上,這玉璽已經被摔了一個角了,若是再摔了一邊,怕就要廢了。”
慶安忍著周身怒氣將玉璽放下,心中有氣,放下玉璽的動作就大了些。砰的一聲,響徹了整個承寧殿。
“他是要逼朕過去給童玉青道歉麼?做夢!朕乃是黎國皇帝,怎麼可能屈尊降貴去青樓給一個女人賠罪!在他俞翀眼中,童玉青的性命竟然比我黎國江山還重要?”
唐其神情微變,慶安剛才這番話,著實叫人失望。
“你這是什麼樣子?連你也覺得朕做的過分了?”慶安瞥見唐其臉上的神情,才消下去大半的怒火瞬間又高躥起來。
唐其抬頭直視著慶安,目光不懼。“皇上的性子,確實應該再好好磨磨。”
慶安把龍案拍得震天響,“唐其你再說一遍!”
唐其直言,“皇上你看不起煙塵之地,但你忘了初到都城時你就是在藏身在青樓。若是在二爺眼中這黎國江山比夫人還重要……”唐其頓了頓,豁出去的說:“恕我直言,若是二爺想要,這黎國江山也輪不到你來做。”
“你放肆!”
慶安眼中已經有了殺意,怒指著唐其的手指因為情緒的震怒而顫抖起來。
唐其敢說出這句話就根本沒怕過他,“我說的是實話,皇上你也心知肚明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對於皇上而言,那是黎國皇位。對於二爺而言,那是夫人。論私來說,皇上還該叫夫人一聲嫂子,不管你們之前在俞府是個什麼相處情景,夫人找到黎國玉璽,重創晉立夫這是大家都看著的。皇上這一做法,確實不妥。”
慶安臉色鐵青,撐在龍案上的那隻手恨不得把指頭都扣進去。唐其腰桿挺得筆直,不輕不重的說:“想必皇上還有許多國事要處理,那屬下就告辭了。”
說罷,唐其不管慶安就直接退了出去。
慶安一人在承寧殿中發了許久的脾氣,冷靜之後才叫人進來把狼藉收拾乾淨了。賀雷揪著個老太監進來,將人甩在慶安腳下,“皇上,此人是晉立夫跟前的公公,亦是當時太子爺身邊的近侍。”
聞言,慶安猛地就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了老太監身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頹做一團瑟瑟發抖的老東西,突然冷冷笑了起來。
“原來當年就是你給我父王下的毒。”
老太監猛地顫了一下,立馬伏在地上哭訴道:“皇上,老奴冤枉,冤枉啊!當時是……哎喲!”
慶安一腳直踹在老太監的背上,將他整個人踩在腳下狠狠碾壓了兩下。“狗東西,你當朕什麼都不知道麼?我父王對你這般信任,你既然敢勾結外賊來害他!今日你落在朕的手裡,真是蒼天有眼!”
慶安一把奪過賀雷腰間的佩劍,衝著腳下鬼吼鬼叫的老太監就要殺過去。賀雷出手將他攔下,“皇上息怒,二爺將此人留下,是因為這老東西知道晉立夫與那幾個邊城將領是如何聯絡的。皇上現在還不能殺他。”
賀雷這話倒是提醒了慶安,當日俞翀確實是提起過要給他送一份大禮來。
原來,竟然就是這個狗東西。
慶安摔了賀雷的劍,不解氣的又重重踹了幾腳,這才又重新回到了龍案後頭。
老太監喘氣都只進不出了,下一刻就要斷氣的模樣。慶安冷哼,叫人去喊了御醫來給這老東西吊著命,又著人去喊蘇大人進宮來。看著地上苟延殘喘的老東西,他突然問賀雷說:“是不是等送出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