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自己握著的那隻手,俞翀滿是貪念。現在的日子雖然不自由,但是有了童玉青的闖入,突然讓他倍感珍惜。
“青兒,等我身體好一些,等這邊的事情少一些,我就帶你去黎國。”
童玉青狡黠一笑,“別啊俞二爺,我還想去快意江湖呢。”
俞翀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幽深的烏眸望見不底。
“過來。”
她抿唇笑,“二爺,我就在你跟前。”
俞翀加重的手上的力氣,將她的身體往下拉了拉,兩眼灼灼,一字一句的看著她說:“童玉青,你是我的。”
童玉青瞬間被俞翀眼裡的灼熱給點燃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往門口瞥了一眼,依舊不見有人打擾,便大膽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俞翀怔愣著,他竟然被童玉青給偷香了!
好看的唇抑制不住的往上揚,懊惱自己竟然因為被人偷香就鬆開了她的手。想要再伸手去抓,可她卻已經跑出好遠。
童玉青想起上回捱打受傷,也是結了一層厚厚的痂,姿月的藥和他的藥混合著一起用,現在是連疤痕都沒有。想了想,她特地把那瓶藥給找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等下回慶安給你上藥,就讓他給你擦點這個。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留下傷疤可就白瞎了你這副皮相了。”
正說著,院子裡就站了個人,大聲喊著她童玉青的名字。
俞翀臉色微沉,那些人剛剛才討不到好,現在是又開始了?
童玉青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思緒萬千。想了想,她直接走了出去。
“瞎嚷嚷什麼勁兒?你是不是也嫌命太長,不知道得罪我的人都被我給剋死了?”
來人來時可是滿滿的底氣,可童玉青這麼一句話,就已經把他的氣勢給完全擊潰了。可想起老夫人的吩咐,他又不敢得罪。
剋死人是一回事,可他更加害怕得罪老夫人,那可是當下死,更慘更快……
“少夫人小產了。”
一道驚雷劈到了童玉青的身上,她不敢置信,許書媛真的小產了?
這事兒可就鬧大了!
見童玉青是這麼一副表情,家丁的心才稍微穩了一些。把俞老夫人的話說了一遭,一邊又提心吊膽的等著童玉青的反應。童玉青唇線抿的緊緊的,眼裡的冷色足以凍出霜來。
“二夫人,慶安可還在那邊等著呢。”
“我替你去。”
不知何時俞翀已經走到門口,扶著門框一臉的虛弱相。大約是因為一個人走了這些路,他才說完這短短的兩個字就已經喘的厲害了。
“你出來幹什麼!”童玉青匆忙跑了回去把他扶穩,“你這樣的身體就是走過去都困難,還跪拜個什麼勁兒!她擺明了就是想要羞辱我,就算你今天替我去了,她明天還是會想別的法子對付我。我自己闖的禍我自己收拾,慶安我會帶回來的。”
她準備要將俞翀扶進去躺著,沒想到俞翀卻緊緊拉著她的手。
“她並非只是想要羞辱你。”
童玉青不明白,“什麼意思?她也想要對付你?”
俞翀回答,反倒是問站在院中的家丁,“慶安帶去的那些東西,老夫人都給扔了?”
家丁搖頭,“沒扔。”
童玉青這才明白俞翀話中的意思,老夫人想要的,是俞翀手裡更多的東西。
“貪得無厭!”童玉青磨著後牙槽,心中的怨恨連同當年陳家被誣陷滅門的痛苦一點點被積攢變大。
“青兒。”俞翀淡然開口,“你扶我進屋。”
家丁見兩人折進了屋裡,一下子就急了。“二爺,二夫人,慶安還在那邊等著呢,就老夫人那個脾氣,你們應該知道的。”
俞翀回眸,冷芒落在家丁身上,讓他在烈日下竟生出一絲絲的寒意。
童玉青要把他攙扶到床榻上,沒想到俞翀卻執意要走到桌旁,將那些裝著各種藥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來,又把他修長好看的手伸了進去,只聽咔嚓一聲,像是暗格開啟的聲音。
俞翀在裡頭摸了一陣,一會兒抓個鑲了寶石的玉鐲子出來,一會兒又掏了個成色上品的玉如意出來,看的童玉青是目瞪口呆。
這哪兒是個抽屜,簡直就是個百寶箱!
那幅畫和那些證據,大概也是被他藏在這裡頭。誰能想到抽屜裡竟然會有這麼個暗格,這俞府裡到底還有多少機關?俞翀又還有多少故事?
就她出神的這麼會兒,俞翀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