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做靠山,許書媛這一趟也肯定得了俞老夫人的點頭,否則她怎麼能有這般底氣?
“你個鄉野裡來的賤婦竟然敢跟我說教養?”許書媛眼底閃過怨毒,厲聲道:“我說偷了就是偷了,容不得你狡辯!來人,給我搜,整個院子全部角落,都給我搜的仔仔細細!”
“站住!”童玉青伸手將那幾個人攔下,自己則是隻身擋在正屋門前。“許書媛,我算起來也是你的長輩,不經我同意你有什麼資格來搜?”
許書媛嗤笑道:“你個賤婦還跟我說資格?你真以為進了俞府的門就真的是個主子了?我堂堂二品戶部尚書的原配夫人,許家的小姐,俞老夫人的孫媳婦兒,哪一個身份都比你高一截兒,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青樓是個大染缸,什麼掐架子的人沒見過,童玉青還真不怕她。
“戶部尚書的原配夫人了不起?許家小姐又如何?俞老夫人的孫媳婦兒又怎麼樣?就這三個身份,你也還是得叫我一聲二嬸嬸。我一輩子都是你長輩,你一輩子都得叫我二嬸嬸,逢年過節的你得給我斟茶遞水,說句不好的,就算我臥病在床,你也得在跟前照顧著,這才是孝道。”
許書媛被這番話說的狠狠怔了怔,突然惱羞成怒的衝過來,狠狠推了童玉青一把。童玉青的後背撞上了門框,後腦勺也磕得不輕。
靠坐在床榻上的俞翀神色一凜,目光緊鎖童玉青。許書媛見他這麼緊張,更是陰狠的將她往旁邊一拉,不讓她進門。
“來人,給我搜!”
童玉青心裡念著那幅畫還有那些證據,那幅畫是放在俞翀枕邊的,他還在床榻上,俞府的下人們也不能把他從床榻上攆下來,尚且還能瞞過一時。可那些信件……
也是她大意了,根本就沒想著要好好藏著那些東西,就這麼隨便的放在了妝奩的盒子裡,只要有人過去隨便找找,定然就會找到那些信件的。
就信件上所說的那些事情,就俞家跟七王爺之間的關係,已經足夠她童玉青死上七八次的了。況且,如果被許書媛搜出這兩樣東西,她就根本沒有機會鬥倒俞家!
童玉青扯了扯被許書媛拽出的那隻手,磨著後牙槽的吐出兩個字。“鬆手!”
許書媛冷笑,更是緊緊的拉著她,更在她的耳邊得意說:“童玉青,我現在是懷著身孕的,你要敢傷了我,就是十個俞翀也救不了你。”
竟然懷孕了?
童玉青咬牙,之前許書媛倒是說對了,她的那三個身份確實不是現在的她能動得了的。就跟許書媛的幾次交手來看,她這次要是隨便碰許書媛一下,許書媛一定會揪著自己不放,俞家要是大做文章,都不知道會往自己身上潑什麼水。
再者,她答應過俞翀不再惹事。
俞翀!
童玉青往裡頭看,正好撞上俞翀望著自己的目光,四目相對,儘管隔著這麼遠,她還是感覺到了俞翀帶給自己的心安。
穩穩心神,她便不再掙扎,一派坦然的由著許書媛拉著自己。
許書媛帶來的家丁已經開始在屋裡翻箱倒櫃了,慶安聽到動靜匆忙趕來,正好看見有人想要硬闖上了鎖的廂房。他二話沒說直接跑過去將人攔下,“你們要幹什麼?”
家丁是許書媛帶來的人,自然也知道這事兒是老夫人默許的,不免又多了幾分底氣。同樣是小廝,同樣是跟前伺候人的,對待慶安自然就不客氣。
“一個沒人住的廂房還上了鎖,肯定是藏著什麼見不得的人東西。”
“這院子裡從沒見不得人的東西。”
家丁冷哼,“那就是藏著個相好了?”
慶安臉一沉,聲音驟降,語氣冰冷。“你再說一遍?”
童玉青心口一跳,難道府裡所有人都只想著自己會克人,難道府裡所有人就沒想過慶安會報復?
“慶安。”俞翀擰眉看著在屋裡胡亂翻找的那些家丁,輕咳兩聲對慶安吩咐道:“把廂房開啟。”
聞言,慶安緊了緊拳頭,還真的就開啟了廂房。家丁更是得意,可在廂房裡翻找了兩遍,始終什麼都沒找到。
“少夫人!”
有人拿了個東西出來,遞交給了許書媛。
許書媛捏著那對金釵笑得好不得意,“童玉青,我看你這次還怎麼狡辯!”
童玉青看著俞老夫人上回賞的那對金釵,反笑道:“許書媛你莫不是腦子壞了?這是你祖母賞給我的金釵,當時你也在場的不是麼?”
許書媛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順手就將那金釵一左一右的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