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公子們進來,待會就到了。”
池老夫人頷首,轉而向眾夫人介紹自家寶貝孫女,“這是我家孫女晚鶯,身子不好,讓眾位見笑了。”
“老夫人說笑了,二小姐淑華溫順,我們可羨慕了。”
“對啊,二小姐貌若天仙,咱們今日有眼福了。”
眾夫人笑著回道。
沈老夫人受著滿堂好話,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個人在算著什麼,這些年晚鶯雖未曾出過幾次府,但提親的人絡繹不絕,今日碰巧又讓這些人見了,也不知過幾日提親的人又有多少。
老夫人想著想著眉頭越深,與池晚鶯又說了幾句話就催著她回院子,她可看不慣這些個人目光時不時飄到她孫女身上。
。
御史府院中。
池家兩兄弟領著一行人進府,後邊沒來過御史府的公子哥們看著府中的別樣景緻皆讚歎。
別人家的府裡都是些假山池塘花圃,院子再大就會設些亭子,但這御史府不一般,進府就有長廊,並且四通,長廊周圍有大面積空地的才有假山花圃。
“惟聞,你們府裡可真是雅緻,不僅有長廊,旁邊竟還有兩條小渠。”
在前頭領路的池惟聞與兄長相視一笑,有他們才懂的意思,然後客氣的回那人:“只是心思花得多些罷了。”
旁邊一身著華貴的男子看了兩眼小渠,奇怪的問兩兄弟:“我許久之前來的時候小渠不是有流水的,今日為何不流了?”
兩兄弟還未答,一身著紫衣的男子把玩著手裡的摺扇,嘴角上揚,漫不經心的說道:“莫不是你們御史府連水都供應不起了?”
問為何不流水的三皇子皺眉看著他:“阿嶸,不可胡言。”
池惟堯看了一眼有些輕佻的公子,眉目清朗:“御史府自是。。。”
還未說完,便聽見小丫環的驚呼聲,池家兩兄弟心下一驚,趕緊聞聲跑過去。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蕭兒半抱著昏過去池晚鶯,輕輕晃著她,人仍未醒,蕭兒半抱著她騰不開手,焦急的喚身旁的丫環:“翠兒快來,將我袖中的藥瓶拿出來。”
池惟堯常年習武所以比池惟聞動作快些,一過來就看見自家妹妹又昏倒了。
池惟堯一手將妹妹攬到自己懷裡,一邊從懷中掏出個玉瓶,將塞子抽出,一股清涼瀰漫,池惟堯將玉瓶放到池晚鶯鼻下讓她嗅嗅,見她眼睫顫了顫才移開。
“晚鶯。”池惟堯輕聲喚。
懷中的人眉頭皺了皺,艱難的睜開眼,氣息微弱,喃喃開口:“哥哥。。。”
“好了乖,哥哥帶你回去休息可好?”
池晚鶯輕聲應了,斂下眉頭有些憂愁。
池惟堯輕鬆的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匆匆而來的弟弟,“我帶晚鶯回去休息,你先領著皇子他們去大堂。”
池惟聞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臉色慘白的二姐,她朝自己安撫的笑了笑,他一嘆,點點頭。
她又讓他們擔心了。
她自幼體弱多病,常年臥床養病,後來父親尋了名醫給她調理身子,就不太生病了,但身子這麼多年的虧損一下補不回來,導致她經常動不動就昏倒。
家裡的人都知道她這毛病,所以與她親近的人、伺候她的丫環,都會帶著一小瓶藥,以備不時之需。
池惟堯橫抱著她往她的院子走,在長廊路過一行人的時候停了一下,抱歉的向他們頷首。
池晚鶯埋在哥哥懷裡,感覺到停了下來,昏昏沉沉的睜開眼,恍惚瞥見一堆人,美目微頓,又趴回哥哥的胸膛。
待池惟堯抱著她走出去好遠後,一行人仍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從前只聽聞池家二小姐體弱貌美,卻從未見過,今日卻讓他們驚豔了一回,從未見過如此嬌美的美人,她一皺眉你就想獻出一切去使她開心。
“阿聞,你二姐可許了人家?”其中一個家境不錯的公子問道。
池惟聞挑眉看著他,“未曾。”
那公子滿意的點點頭,估計在盤算著上門提親。
看見這些貴公子們的眼神,池惟聞默了默,心裡不是滋味,怎麼這麼多臭男人在想著他二姐,這可不行。
“我記得剛剛有人問我,為什麼小渠今日不流水,我現在來告訴你們,因為。。。”他頓了頓,“我二姐體弱,夏日裡日頭毒辣,會熱到我姐,所以修了長廊,而邊上環水會涼爽些;今日有些涼,要是環水溼氣太重,我姐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