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爹與兄長今日在馬車上的談話,他有些憂愁的開口:“哥要去邊關了,可能就在最近動身。”
池晚鶯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他,“這麼快?哥哥終於要去追求他想要的東西了麼。”
似乎想到什麼,池晚鶯輕笑了一聲。
池惟聞詫異的看著她:“你不驚訝?哥想要什麼?為什麼我不知道。”
“他啊,為了。。。不告訴你。”她神神秘秘一笑。
前去邊關也好,如今戰事甚少,邊關算是無危險的,且邊關軍營不能有一絲懈怠,正好可以在裡面訓練一番,為了做他喜歡的事與。。。靠近喜歡的人。
“呦,你與哥還有小秘密了。”池惟聞將頭偏向另一邊,作不理她的樣子。
恰好幫他上好藥,她將藥瓶放好,見他那副樣子不由的好笑,戳他一下說:“有本事問哥哥去,看他不與你切磋一場。”
池家要求孩子自小讀書學習,專門請了先生來府裡教導,連小時候身體不好的她都不能例外,大了一些,她與池惟聞繼續與書為伴,而池惟堯反而不愛這些東西,整天愛玩些兵器什麼的,後來父親拗不過他便讓他學了武,連帶著池惟聞被他逼著學了一些。
“不了不了,當我沒問過。”池惟聞還記得上次被碾壓的陰影,他才不要再來一次。
池晚鶯笑笑還想再說什麼,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池惟聞想到下車時她就站在門口,帶了一絲疑問說:“你在府門口等了我多久,不會著涼了吧。”
“也就從日落開始吧。”池晚鶯倒是不介意什麼直接說。
池惟聞瞪大了眼,趕緊摸摸她的額頭,“不燙,應該沒事,蕭兒趕緊去熬一副藥給你家小姐喝下,以防萬一。”
“是,奴婢早已吩咐下去了。”蕭兒在一旁恭敬的回答。
“我沒。。。”這麼嬌弱。
池晚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
“沒什麼?你身體就是弱,你喝了藥得趕緊休息,不能睡晚了,大夫說晚睡不好。。。”
“嗯。”這話池晚鶯從小聽到大,敷衍的應了一聲。
這邊池惟聞還在唸叨她,蕭兒一早吩咐下去的藥已經熬好了,蕭兒拿了顆蜜餞端著藥到池晚鶯面前。
“小姐藥來了,蜜餞是蜜悅行新進的品種,保證很甜的。”
池晚鶯苦著一張臉,端起藥,“次次都是新品種,也沒見甜到哪去。”
說罷將藥一抬,一口氣喝完,然後擰著臉將蜜餞含著。
池惟聞見她喝了藥也就放心了,“那你早點休息,我回屋了。”
“唔唔。。。”走吧。
池晚鶯嘴裡含著蜜餞朝他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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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池晚鶯坐著院裡的石凳下看書,旁邊一顆高大的樹為她遮去了烈日的關照。
池晚鶯懶懶的翻向下一頁。
突然餘光裡竄出個什麼東西,她翻頁的手一頓,下意識看向不對勁的地方。
熟悉的牆頭上,一個身穿黑衣的俊朗公子一臉複雜的看著她的院子。
池晚鶯不敢說話,生怕驚動了這不知來路的人。
那人的目光卻好巧不巧的看向她。
輕佻的語氣響起:“呦,池小姐,今日為何怕我了?”
這語氣有些熟悉,黑衣、牆頭。。。與她那晚的記憶重合。
這不是那晚的“江湖中人”麼。
“你今日為何又來?”池晚鶯仰著頭問他。
樹下的少女仰著頭露出白皙的脖頸,眼裡的驚慌被她巧妙的收了回去。
“久不見姑娘,思之念之。”
說完他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揚,太過輕佻會不會嚇到她。
果然那姑娘櫻唇微張,咬了咬下唇道:“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這人怎麼這樣,不要臉!肯定不是個好人!
不是個好人的晏津嶸朝她燦然一笑躍下了牆頭。
落地後看著手裡的地圖無奈,他記得自己不是路痴,為何同一個地方走錯兩次。
看著牆頭的人影消失後池晚鶯撥出一口氣,站起來去找蕭兒。
她以後絕不能再讓蕭兒離開半步!她院子似乎不安全,有人老翻牆。
蕭兒端著池晚鶯要吃的糕點往石凳走去,突然看見前面有個人很像自家小姐,定睛一看那就是她們家小姐。
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