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哥哥不必擔心。”
池惟堯看著她懂事的樣子,突然一笑像小時候那般捏了下她的臉,嫩呼呼的,“哥就是擔心了,我寶貝了十幾年的妹妹可不能讓人給委屈了。”
池晚鶯癟著嘴不高興他又捏自己臉,可聽了他的話眸子裡不由的泛起了淚,但自己又不想哭,趕緊咬了下唇趕他出去。
“又不是不回來了說如此感傷的話,趕緊給我帶嫂嫂回來吧!”
兄妹倆又拌了兩句嘴,池惟堯才笑著走出院子。
池晚鶯站在屋子裡看著他出去,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安,她雙手攪在一塊,安慰自己,兄長這一路與軍隊同行,到了邊關是在軍營中,戰爭發生的可能性也不大,定是安全的。
罷了,明日要去普若寺的,到時候對著佛祖真誠一些,讓佛祖保佑兄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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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若寺。
來來往往有男有女,一批批香客來了又走了。
池家的馬車在門口停下,蕭兒扶著她下馬車。
普若寺倚山而建,她應該正處在山腳,抬頭望去只看見一直通向上的石階,只覺著寺廟高大宏偉,讓人不敢褻瀆。
“等下進了寺里人會特別多,你可得好好跟著我。”老夫人交代她說。
池晚鶯乖巧的點頭。
老夫人領著她進去,好在普若寺都是來卜卦拜佛的人,終是帶了些虔誠的,沒有市井街巷那般喧鬧,人雖多但也沒擠著誰。
池晚鶯一路跟著老夫人到了寺裡,虔誠的為池惟堯求了一個平安福,然後祖孫倆覺得時間還早,又為家裡人都求了一個平安福。
“祖母得去住持那打聲招呼,你可要去?這裡風景也不錯,要是累了就讓蕭兒陪著你在附近走走。”老夫人經常來普若寺,與主持相熟,經常能得住持指點幾句,所以照常去打聲招呼,怕孫女身體撐不住所以問問她。
池晚鶯確實覺得腿腳發軟,想到回去還有那一層層的石階,不由得頭疼,於是開口問道:“不去沒關係嗎?”
“自然是無礙的,那你就在這附近逛逛,我一會就回來了。”
“好。”
池晚鶯在原地目送祖母走後,看了周圍一圈,這普若寺還真是不錯,旁邊種了好些花花草草與高大的樹木。
“蕭兒咱們先在這休息一會吧。”池晚鶯見前面不遠處有個亭子,比較偏僻,無人打擾。
“我扶小姐過去。”蕭兒一早就看出自家小姐累了,小姐自小就甚少走動,光是上這普若寺的無數石階已經夠小姐受的了。
池晚鶯朝她感激的笑了笑,任她攙著自己過去。
祖母年老都未叫一聲累,她怎好意思說累。她只暗暗難過自己身子為何如此不好。
這亭子建得恰到好處,既瞧得見前面種的花草,又看得見後面一片鬱鬱蔥蔥的林子。
周圍的蟲鳴鳥叫,不時的從林間吹來的請風,都讓人感到內心平靜,方才的疲勞都漸漸消釋了。
池晚鶯休息夠了,看了看祖母走的方向,見她還未來想著先逛一逛,吹著林子裡吹出來的微風,有些燥熱的池晚鶯便開始往林子裡走。
林間似乎沒有人走動,周圍只有蟲鳴鳥叫不絕如縷,池晚鶯與蕭兒漸漸的走的有些遠了,那股燥熱也被不時的微風拂了去,兩人便開始往回走。
“咦小姐,前面有隻兔子。”蕭兒驚奇的與池晚鶯說。
“嗯嗯,我看見了。”池晚鶯看著不遠處蹲在樹腳的兔子應道。
那兔子雪白雪白的,像一團毛球被丟在地上。
“咱們悄悄的過去看看。”池晚鶯低聲說。
兩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兔子毫無察覺的在原地,池晚鶯還差兩步就能靠近兔子了。。。
“呦,兩位美人在幹什麼呢!”
兩人一兔被這一大嗓門嚇了一跳,那兔子察覺到危險一蹦一跳的迅速跑開。
池晚鶯皺著眉轉身,卻見自己不遠處站著兩人粗壯的大漢,穿著粗布衣,眼神直直的看著自己,還不懷好意的將她從上看到下。
池晚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蕭兒也看見那兩個人,趕緊將自家小姐拉到自己身後。
“美人別這麼害怕,我們沒什麼壞心思。”其中一個大漢笑眯眯的向她們走過來,眼中的貪慾毫不掩飾,似乎覺得這兩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蕭兒,你打得過他們嗎?”池晚鶯在蕭兒身後顫顫巍巍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