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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津嶸一路哼著調子回的府,面上滿是喜色,對於明日真是。。。太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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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池晚鶯就被蕭兒給拉了起來,昨晚她緊張得沒睡好,一起來昏昏沉沉的,眼皮直打架。
蕭兒幫她將頭髮理順,見她困到不行心裡有種負罪感,於心不忍道:“小姐先靠一會,等人來了我再叫您。”
池晚鶯點頭,直接趴在梳妝檯上,“蕭兒最好了。”
她又抽空睡了一會會,絞面、梳妝等的人都到了,池晚鶯只好坐著任她們擺弄。
折騰了半個時辰後,池晚鶯眯著眼小腦袋垂一下、兩下,然後猛的驚醒,迷茫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一抬頭就看見銅鏡中的自己。
頭髮已經綰好,頭上開始插上一件件的鎏金髮釵,身上的大紅喜袍又大氣又精緻,所謂鳳冠霞帔就是如此。
她不愛上妝,所以平日點一點朱唇較多,若是有需要,都是化一些淡雅的妝,可是今天不同,眼尾上挑,朱唇點滿,紅色的嫁衣與金色的頭飾顯得她膚色更白,整個人與平日裡區別大了不少。
直到過了許久,外面的鞭炮聲都響起了,池晚鶯才弄好一切,沈應凝一直都在房裡,一直陪著她弄好才有些不捨的拉住她的手:“表姐要幸福啊。”
“會的。”池晚鶯淡笑,整個人看著不似平日那般柔弱,被妝稱得明豔照人。
在池晚鶯披上蓋頭的前一刻,沈夫人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見她還未蓋蓋頭鬆了一口氣,“晚鶯,孃親來了。”
她剛剛忙著不可開交,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緊趕慢趕的過來再看一眼自家女兒。
“孃親。”池晚鶯噎唔著上前一步抱住她,心情頓時有些難過起來,她捨不得孃親和這些家人啊。
“乖,你還要到前面給老夫人他們敬茶呢。”
池晚鶯被沈應凝和池夫人左右牽著,池家人都在這等著了。
最後,池晚鶯哭著敬完茶,被池惟聞揹著上了花轎。
池晚鶯坐在花轎裡什麼都不知道,只沉浸在與家人的離別中泫然欲泣。
花轎搖搖晃晃的到了衡陽侯府,晏津嶸象徵一下的踢了一腳花轎,然後牽著人下來。
池晚鶯這個時候才開始緊張,跨火盆的時候差點被燒到,幸好晏津嶸眼疾手快的將她快速的拉過。
池晚鶯這下更緊張了,她蓋著蓋頭,只看得見他的長袍擺和鞋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池晚鶯乖乖的跟著扶著她的人走,只能一直悄悄看地下才能看見他在哪。
池晚鶯跨了一個門檻然後進了一個房間,接著有人將她輕按在床上坐著,並柔聲對她說:“夫人在這等著吧,小侯爺在前面喝完酒就回房了。”
池晚鶯點了點頭,頓時覺得脖子好疼,那頭飾好重啊。
然後腳步聲響起,領她進來的人出去了,蕭兒進來了。
池晚鶯抿著唇試探著叫了一聲,“蕭兒?”
“奴婢在。”蕭兒應道。
池晚鶯可憐兮兮的說:“我能不能將蓋頭拿下來啊。”
蕭兒抿了抿唇,“不能。”
“。。。那能不能將頭飾拔掉,壓得我很疼。”
蕭兒沉默了一會,也很心疼她家小姐,有些為難的說道:“那取一些?”
池晚鶯頓時開心了,手伸到蓋頭下動了兩下拔下來一根釵,又放上去拿下第二根釵。。。第三根。。。第六根。。。
“小姐,不能再摘了。”等下都摘沒了!
“哦。”她失望的點點頭,可還是很累哎。
池晚鶯在房裡坐了許久,也沒什麼怨言。
她之前是見了惟聞成親的,那些酒是不敬不行的,衡陽侯府的賓客又多,他一時半會能回得來才怪。
當然,她不急也是有原因的,她有點緊張,才不想他這麼快回來。
可這個洞房終究是躲不過的,池晚鶯在遊神時突然聽見呲呀一聲的開門。
她身旁陪著她的蕭兒彎了個腰,識相的退出去了。
池晚鶯頓時知道,是他來了。
有人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後在她面前停住。
池晚鶯蓋頭下的眉頭微蹙,他一靠近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駐足在她面前許久的人突然動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