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呵,誰要照顧你。
池惟聞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但她怎麼說也是母親的親戚,不好傷了她的面子。
“表哥和晚鶯表姐很好的樣子呢。”
“是很好,惟聞雖說是弟弟,但平日裡很照顧我的。”
“那以後若兒也會照顧表姐的!”
柳棋若一臉天真的說完,在心底嗤笑了一聲,別家都是正房與二房不合,這一家子倒是其樂融融,真虛偽。
池晚鶯一所不知,只覺得她確實討喜。
又聊了幾句,池晚鶯手往下垂了一些,手腕上的玉鐲漏了出來。
柳棋若笑著答了她一句,然後不經意間看到她腕上的玉鐲,眼神移不開了。
她手腕細白,腕上的玉鐲色澤潤滑,面上還雕了小巧的花,一看就是好東西。
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玉鐲,柳棋若不自覺的摸上去。
池晚鶯本在笑著,見她突然不搭話疑惑的看過去,見她眼都不眨的看著自己的玉鐲,眼裡的羨慕很顯眼。
“若兒?”
柳棋若摸著玉鐲沒離開,抬頭驚喜的說:“表姐你的玉鐲好漂亮啊。”
聞言池晚鶯蹙了下眉,隨後鬆開,纖細的手撫上玉鐲,淡笑:“是呀,這是祖母在我幼時送我的。”
她覺得現在的若兒和剛剛天真乖巧的樣子有些不同,眼裡的。。。慾望太重了。
“表姐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玉鐲!”柳棋若一臉興奮的說。
池晚鶯這回斂了笑意,身旁的池惟聞看著情況不對,趕緊說:“你這不是看著麼!”
“可是我想拿在手上看一會。”柳棋若嘟著嘴說。
“這玉鐲在我幼時就帶上去了,現在摘不下來了。”池晚鶯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耐著性子說。
“可是看著還挺松的呀。”柳棋若一邊說一邊扒著她的手腕,似乎躍躍欲試想要取下來。
池晚鶯這回真的有些不悅了,不是說了取不下來麼,突然間手腕一疼,柳棋若不管不顧的想將玉鐲往外拉。
“若兒,你弄疼我了。”池晚鶯將她的手拂開,然後忍著疼皺眉說。
柳棋若被她拂開後不在乎的繼續拉上去,心無旁貸的想要將玉鐲扒下來。
真漂亮,她好喜歡啊。
“柳棋若,快放開!”池惟聞見自家姐姐的手都被掛紅了一片,趕緊過來想要拉走她。
柳棋若一邊扒一邊嘟囔:“別這麼小氣嘛,我就看一下。”
手上被鐲子掛得很疼,池晚鶯咬著唇推開她。
誰想她一推,柳棋若死死拉著玉鐲卻沒被推開,旁邊的池惟聞也在阻止她,結果三個力道一撞,柳棋若鬆了手,池晚鶯不受控制的往後倒。
啪——
玉鐲猛的碰到長廊的柱子上裂開。
被餘力所驅,池晚鶯的頭狠狠的往柱子上撞去,下意識的用手擋,腦袋只是輕撞到上面,沒想到玉鐲卻撞到了柱子碎了。
三人都楞住。
池惟聞最先反應過來,趕緊走到池晚鶯身旁,扶著她肩膀緊張的問:“姐你沒事吧!”
池晚鶯現在才反應過來,楞楞的看著地上碎成幾塊的玉鐲,倏地眸子就泛起了霧氣,喃喃的說:“那是祖母送我的。”
柳棋若在一旁無措的說:“我不是故意的。”語氣很是委屈。
看著她額頭上開始泛紅,池惟聞蹲下去從懷中拿了塊帕子,將碎片撿進帕子包起來,然後交給她。
“祖母不會怪你的,咱們先回去看看有哪裡傷著了沒有好麼?”
池晚鶯眼裡含著霧悶悶的點頭,強忍著不哭。
因為她幼時體弱,祖母尋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一塊暖玉,叫匠人做成玉鐲讓她帶著養身子,她戴了快十年了,從未取過下來。
如今。。。卻這樣碎了。
池惟聞拉著她走,留在原地的柳棋若還想跟上去,池惟聞見了語氣不善的說:“你去找舅舅吧。”
意思是讓她別跟著他們嘍?
柳棋若尷尬的停住腳步,背對著她們翻了個白眼,不就一個玉鐲嘛,好像天塌下來了似的,呵,不就碰了一下頭,還哭了,博什麼同情。
她沒覺得什麼愧疚,甚至還有暗暗的快感,要不是她出生比自己好,這些東西她肯定也有。
柳棋若跺跺腳,轉身找自己爹爹去。
池府說大也不大,卻比她們這種平常人家的家裡打大了太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