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池晚鶯輕聲說。
意識漸漸恢復,池晚鶯看見抱著自己的秦珩,有些尷尬的叫了一聲“多謝秦大哥。”
然後輕微推拒著想下來。
秦珩感受到她的推拒,抿了抿唇,動作小心的將她放下來,怕她站不住微微的扶著她。
池晚鶯一落地,一邊被一個人扶著,她頭很疼,有些難受,忍著反胃向秦珩說道:“謝謝秦大哥。”
秦珩微笑著點頭,看著對他說罷然後對視的兩人,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著痕跡的鬆開手,心中黯然。
若無其事的道:“我去三皇子那邊看看。”
“秦大哥快去吧。”池惟聞解圍道。
秦珩深深的看了一眼池晚鶯,得到她的一個淺笑,微微頷首,他轉過身,突然看見一個身上有傷的人一瘸一拐的走,頗為吃力,秦珩手一伸,扶住那人往傷員那邊走。
這邊池晚鶯忍著左腿的疼站著,目光楚楚的看著他,故作的鎮定不在,對著弟弟和他委屈的說道:“我難受。”
晏津嶸心裡一緊。
“我帶你去看大夫。”晏津嶸摸著她的額頭眉頭一皺,很燙人。
“可是還有這麼多傷員呢。”興許是發熱的緣故,她語氣軟綿綿的。
“那。。。”晏津嶸話還沒說完,扶著的人眼睛漸漸眯起,軟綿綿的就倒在他懷裡。
“姐!”
“鶯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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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鶯昏昏沉沉之間,感覺自己被人輕柔的抱著,不時有一雙微涼的大手碰碰她的額頭,讓她忍不住唔的一聲。
隱隱約約又感覺自己被人抱著,有人摸了一下她的手腕,她無助的往他懷裡縮了縮,然後意識漸漸散去。
晏津嶸抱著她換了好幾個地方,她躺在他懷裡顯得乖乖巧巧的,偶爾迷迷糊糊的睜眼,也只是不安的抱著他往他懷裡拱。
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摸了摸,仍是發熱,卻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晏津嶸扭了毛巾敷在她額頭上,將她粘在臉頰上的一縷頭髮撩開,撫著她微燙的臉。
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看得他心疼死了,恨不得自己為她生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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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漸漸恢復,很昏沉,眼睫動了動,池晚鶯緩緩睜開眼,入目是白色的帳篷頂。
楞楞的看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裡居然不是她與惟聞待的馬車。
緩緩眨眨眼,眼皮很沉重,疑惑的側頭打量。
她看見一個坐得端正的背影,窄腰寬肩微微垂著頭,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她嘴角帶起一絲笑意,就這樣側著頭靜靜的看著他。
男子在不遠處專注的看著信件,女子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唇角微勾,眼裡有一種莫名的甜意,一片歲月靜好,與帳篷外的喧鬧形成對比。
許久,看信的男子動了動脖子,無意識的看向她。
猝不及防的對視,晏津嶸自己也一愣,然後欣喜的起身。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