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都往下。身那一處湧起。
當冀臨霄的背碰到牆角,竟是軟的坐下去,仰頭就見女子身段如蒲柳,眸含萬種風情,慢慢蹲下來,與他平視。
“大人,一人做事一人當,整個軟紅閣九成的收入都是民女賺下的,那些命婦所仇視的物件,說白了就是民女。如果大人非要給她們一個交代,那就暫時將我押下,讓軟紅閣正常營業。我不能讓閣裡的姐妹因為我而失去賺錢的機會,大人,你答不答應我?”
“本官……”
“你若不應,我現在就喊人。”夏舞雩伸出手指,在冀臨霄鼻尖上點了一下。
蔥白的手指軟軟的,指尖微涼,好似還會放電。冀臨霄只覺得鼻頭像是被螞蟻爬過,一股酥麻沿著鼻頭迅速竄到心裡,這瞬間他竟想答應她的提議。
是心中的一句“非禮勿視”把冀臨霄的理智拉回來,他惱怒的瞪著夏舞雩,忍無可忍道:“你身為女子,擅闖朝廷命官宅邸,還欲行勾。引之事,德儀廉恥何在!”
夏舞雩笑:“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你無藥可救!”
“大人還是先答應了我吧。”夏舞雩雙手按在冀臨霄兩側,柔弱無骨的嬌軀貼向他,“大人要是不應,我現在就喊救命,到時候全城百姓都知道冀大人在府中的‘美事’了。”
可惡至極!冀臨霄義正言辭道:“本官斷不會受你的威脅!”
夏舞雩用看穿一切的語調說:“大人就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你!”該死的!她怎麼盯他那兒看,還看這麼肆無忌憚!
她再貼近冀臨霄,飽。滿的紅唇離他薄唇僅不到一寸之遙:“大人,你應是不應?”
“你……大膽妓子,猥。褻朝廷命官!”
“冀臨霄,你到底應不應!不應我現在就喊人!”
冀臨霄左右閃躲她近在咫尺的撩撥,良久,心如死灰般的說:“本官……應。”
***
夏舞雩走後良久,冀臨霄還沒回過勁來,仍舊坐在牆角,一張紅紅白白的臉不斷抽。搐,腮幫裡亦發出憤怒的磨牙聲。
他活這麼大,敬業職守,公事公辦,自問上對得起天子下對得起庶民,沒想到老天爺竟弄了這麼個女人來羞。辱他。
他和女人打交道僅限於公務,但在他的印象裡,大燕國的女人要麼勤勞樸實,要麼知書達理,最不濟的起碼也懂得羞恥二字怎麼寫。
直到遇上夏舞雩,他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刷到一個無比嶄新的境界。
世間竟然有如此寡廉鮮恥之徒!
他彷彿看見自己的好友樓詠清噙著曖。昧的笑意,搖著他那雪白雪白的題字摺扇,煞有介事的吟誦:“啊——臨霄!你可知什麼人最是難纏?呵呵,那就是不要臉的人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懂嗎,你懂嗎?”
可惡至極!
冀臨霄氣得直咬牙槽,一雙眼越瞪越紅。
然後,像是對自己無比惱怒的,視線看向雙腿間,那裡的布料被高高頂起,下面又燙又硬的,整個身子都在被滾滾熱流煎烤。
冀臨霄鐵黑著臉,伸手摸到耳根子。
燙的。
再摸到脖頸,燙的;下頜,燙的;雙頰,燙的。整張臉都是滾燙的!
他竟然被個舞妓搞出一身反應,更甚者,她寬衣解帶展露香肩的姿態,她風情萬種又冷又甜的笑容,還有她長長軟軟的發,嬌嫩欲滴的紅唇,這些全都變成一幅幅畫面在他腦海裡回放來回放去,不管他怎麼驅趕也趕不走女子的身影。
腦海裡的她似是得意的給他一記挑釁的笑,發出糯米般黏人的聲音:“大人~”
奇恥大辱,真真是奇恥大辱!冀臨霄錘頭懊惱,放聲吼道:“來人,快來人!”
這聲音夾雜了內力,渾厚如洪鐘,響徹半座冀府,驚得許多下人紛紛朝書房投去詫異的目光。
離書房最近的那名婢女連跑加狂奔,如一陣風風颳進了書房,急切問道:“大人,發生什麼了?”
冀臨霄抬頭,和自家婢女大眼瞪小眼,尷尬的偏過頭,說道:“去燒一盆熱水來!”
“是。”
“等等,回來!”
“呃……大人還有何吩咐?”
“改為一桶熱水。”
一、一桶?婢女愣住。
“還不快去!”
“啊?是、是。”
“等等,回來!”
還、還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