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思忖了會兒,說:“那就先吃點東西再出發。”
“嗯。”夏舞雩扯了扯嘴角,呈現一抹單薄無力的笑。
昨晚那樣折騰,整個人胃口極差,早飯沒吃下多少東西。夏舞雩勉強給自己塞了碗白粥,便回房去梳妝打扮。有時候,她會慶幸自己擅長畫這種濃豔無比的妝容,比如說現在,她就靠著這樣的妝容掩蓋了所有的倦色,也包裹住自己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保護著這塊心田不被任何人踏入進來。
梳妝打扮妥當,她隨著冀臨霄上了馬車,去往冀明鶴的住處。
在那修竹掩映、海棠繞牆,長滿地錦和青苔的古樸院落裡,她跟在冀臨霄身側,走過紋路淺淺的青石板轉,走入正堂,跪在了堂前的一雙主人面前。
接著,頭頂上傳來一道蒼老沉穩的聲音:“抬起頭來,讓咱家瞧瞧。”
夏舞雩依言抬起頭,入目的是端坐的冀明鶴。他的眼睛很亮,瞳孔深邃而凝視,細細將她打量,他的每一分目光都精細的彷彿能看穿她的內心。
“義父。”夏舞雩從善如流的喚道。
“嗯,好。”冀明鶴笑了笑,“過來義父這邊吧。”
“是。”夏舞雩以謙恭的姿態,來到冀明鶴的面前,再跪好,“兒媳見過義父義母,給義父義母敬茶。”
立刻有丫鬟端了茶來,夏舞雩雙手捧過茶,相繼奉給冀明鶴和冀夫人。
冀明鶴笑著接過,給了夏舞雩紅包,側臉問冀夫人:“你看織豔,覺得怎樣?”
冀夫人是冀明鶴娶的寡婦,門第不高,沒什麼架子,與冀臨霄也無母子感情。她只看著夏舞雩笑道:“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多謝義母的誇讚。”夏舞雩笑容靦腆,從冀夫人的手裡也接了紅包。
倒是夏舞雩在起身退回到冀臨霄身邊的過程中,瞧見側廳的門洞後面扒著個小姑娘,看年紀,比她小些,看穿著打扮,大概是冀夫人嫁過來時帶著的那個女兒。
“巧巧,你偷看做什麼?”冀夫人發現了女兒。
冀巧巧本就不好意思出來,又見夏舞雩姿容絕佳,當真是自慚形穢,此刻聽得自己被發現,馬上紅著臉跑走了。夏舞雩只當是個小插曲,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