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到白家莊了,現在倒怪別人?嘿嘿,還是耐心等等吧,你看我多有耐心,還自備了乾糧枕蓆。不過我本來就在老秦,你卻是個外來的,君上頒佈招賢令,應該是不會虧待天下士子的吧?難道是招賢館吃得不好,讓你呆不下去了?”
一個白麵長鬚的中年人從馬背上跳下來,扛著枕蓆笑嘻嘻地望了一眼衛鞅,走到莊前叩門。
估計他得到的回話也是與衛鞅一樣,有些無趣地走了回來,看看衛鞅的帳篷道:“哎呀,好冷的天氣,我只是帶了枕蓆,卻沒帶來帳篷。你的帳篷好大,要不讓我擠擠?別瞪眼好不好,我帶了鹹魚風雞,請你吃就是了。”
衛鞅皺眉望著這人,見他雖然衣著破爛,卻是一身文氣,方面大耳、頭角崢嶸,這才有了幾分好感:“先生是何人?”
“涇南趙良。”
“趙良?原來是寫出《涇禍論》的一代名士,先生此來白家莊是?”
“自然是找白左更要錢了。他除滅南墨耗資百萬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如今趙某要治水卻偏偏沒錢,國府不給、商賈不助,便想到他這個大富翁了;不過趙某想來要錢不易,這不就準備了枕蓆,準備賴在這裡了麼?你我都是一樣胡賴,應該不會笑我吧?”
“你是來要錢的?”
衛鞅瞪大了眼睛,無法想象趙良堂堂一個名士找人討錢還能討的理直氣壯,竟比自己臉皮更厚。
“我來要錢,是為民生計,你來要前程,卻是為自身計。只可惜你太心急了,可不像那日在櫟陽殿侃侃而談的衛子,不走招賢館的正途,卻來攀附權貴,不過如此耳。”
“要前程未必就不是為天下民生計,攀附權貴快過按部就班的所謂‘正途’,又有哪裡不好?你枉稱天下名士,原來不過是個迂腐之人。”
“嘿嘿,也罷也罷。。。。。。我這個‘迂腐之人’今日與你這個機巧之徒相遇,也算有緣。趙某已經聞到了酒香,還不快拿出你的好酒來?又不白喝你的,不要小氣嘛。”
午後下起了雨,趙良老實不客氣地擠進衛鞅帳篷,兩人邊喝酒邊說話,漸漸熟識,談起了自己的事情。
趙良出身儒家,卻是個實幹主義者,有感於涇水兇猛,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