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壓至十一比一,如此咱們當可略減損失,否則就算有萬萬錢也無法支撐太久的。。。。。。”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苦酒和狗剩子現在都快抑鬱了,都以為白家有錢、是天下豪富,可白家才崛起幾年?若真要比較底蘊,只怕比起徐家范家這種累世經商的豪富還是有所不及,哪裡經得起如此揮霍?近一年來白家花錢可是太多了,想想苦酒就會心疼。
“不可以,白家商社可以從華夏各大銀礦收購銀子,而且價格絕不可令他們吃虧,卻不可從各國關市上收購白銀!”
“夫君,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苦酒是真急了,幾年歷練下來,往日那個貧弱無依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是商界叱吒風雲的女強人,與狗剩子一般,越是精通商事,就越是著眼利潤得失,她如今是白家商社的當家人,自然不肯眼看著夫君胡來,這樣折騰下去,再大的家業也難支撐啊。
“華夏銀礦不過十數,且多年採煉,已近枯竭,凡存世之銀,皆從其所出也;如今銀價高,卻為奢靡之用,銅錢價賤,卻有實用之效,因此各國銀礦才會有意控制產出,其意乃在控制銀價不降!據寡人所知,在缺銀的北地、西陲,銀價甚至曾經高達十三銅比一!如今白子要推廣新銀,首要就是壓低銀價,不過白家以十銅換一銀鎮定銀價,每日兌換數量卻有限制,因此無法杜絕那些逐利之徒。他們從白家購買了銀子,又會高價售出,使白家平白受損;不過畢竟有白家的銀價在前,華夏銀價還是得到了一定的抑制,如今在某些地區應該已經是十一銅換一銀的比值了罷?”
田因齊靜靜聽了許久,此時才插口道:“白子一面控制銀價,一面卻又要保證手中有足夠的存銀,但是這些銀子可以從各國關市上得到麼?那不過是流轉之銀、收回越多,白家損失就會越大,且華夏銀量並不會因此增加,何談推廣‘新銀’?所以白子要的是各國銀礦增大產出,使華夏銀量得以增加,如此才可談及華夏‘銀本位’的實現!”
“呵呵,齊侯對我如此瞭解,只怕是齊國司情處下了好大的功夫吧?”白棟望著田因齊只是微笑,畢竟是日後的齊威王,倒是不能太小看他了。
“白子與寡人是好朋友,又是天下奇才,寡人如何能夠不關心你呢?我還知道白子以十銅換一錢並非是真心要做買賣,而是以如此價格威攝那些銀礦的所有者。白家商社給出如此低價,這會讓他們心驚不已;卻又以限定每日兌換數量的方式給了他們喘息之機,這些擁有銀礦的列國和大貴族只要不傻,就知道該在此時大量開採銀礦,將這些銀子儘快賣給白子。畢竟白子並沒有讓他們吃虧,又有足夠的威望和商譽。。。。。。”
“呵呵,齊侯分析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是你還是忽略了一點,華夏銀礦不過十數,華夏之銀也不過這十礦之數也,這些擁有銀礦的列國和貴族又何必要怕我呢?”
“是麼?寡人只是知道,自商以來華夏銀礦不過十數,可以華夏之大,難道就只有這十個銀礦麼?其實不過是世人少了發現新礦的本領而已。世人都沒有的本領,白子難道也會沒有麼?他們自然要怕。寡人還知道,秦國近年來擴軍足有五萬罷,可大掌爐歐冶良卻不在秦國打造武器甲冑,反是帶了百多名優秀冶師去了越國。。。。。。寺區尚是越國最強的卿大夫罷?聽說此人尤喜打造神兵利器,若有著名冶鐵師被他見到,就算用盡手段也要留下來,可是歐冶良先生經過寺區家時,只是受到良好的接待,卻沒有人敢留難他們,這是因為寺區尚知道,歐冶良背後站立的是西君白子,他一個越國卿大夫如何惹得起?白子請歐冶先生去越國,該不會只是為了幫助歸未大夫打造武器甲冑的罷?天下人都知道,越國是產銀之地,只是難以尋找新礦罷了。。。。。。”
田因齊看看白棟,壓低了聲音道:“寡人還知道,白子的剛柔手段會使那些華夏銀礦不得不奮力開採,直至枯竭。到了那時,天下銀價只怕就在白子股掌之間也。。。。。。只是就算採光天下之銀,要以銀為幣怕是還遠遠不夠,華夏冶煉堪礦的能手從來不少,銅礦鐵礦多被髮掘,可銀礦卻極為稀少,可見要找到大量銀礦是如何困難。白子為何會如此有信心?就算你在越國發現銀礦,所產之銀就能夠保證推廣白子的新銀、使華夏進入‘銀本位’麼?除非。。。。。。白子是另有尋找銀礦的去處。。。。。。若果真如此,則天下之財盡在白子囊中矣!寡人與白子可是最好的朋友,這個好處豈可不算齊國一份?”
見到白棟只是笑而不語,田因齊也顧不得苦酒在旁了:“白子,寡人的事情你最清楚不過,此生只怕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