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晏澈氣得眼瞅又要咳嗽起來。
蕭韌熙趕緊上前給晏澈拍打後背,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在動手的時候也沒暴露出什麼缺點啊!”
晏澈看著蕭韌熙,忽然咬牙說了一句:“榆木腦袋!現在我都能知道你的缺點,你竟然還沒想到!哼,你就等著下次輸吧。福九啊,最後還得是瑤華的媳婦!哼!”
蕭韌熙一聽,趕緊走過來,單膝跪地的把著晏澈的膝蓋說道:“皇上!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來半路打劫,漁翁得利。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在您身邊長大的呢,就算看在我為您這麼多年磨墨的辛苦上,您也得讓我完成這三次測試。您可不能現在就下聖旨讓福九當什麼太子妃!而且,老祖也說了,您要是下令讓福九立時進宮當太子妃,他老人家可要撞死在乾清宮前。血濺五步!不是開玩笑的,老祖很認真的說的!”
晏澈低頭看著蕭韌熙,不由得無奈的搖搖頭,“你還真以為你能娶到小九啊?”
蕭韌熙堅定的點點頭,“矢志不渝的娶小九!”
晏澈切~的一聲轉頭嘲弄了一下,“痴人說夢!”然後才轉過頭來看著蕭韌熙點了點頭說道:“好!看在你如此執著的對小九的份上,朕就給你機會,成全你!朕答應你,在你完成老祖的三個要求之前絕不讓小九進宮當太子妃,行了吧?!”
“謝皇上!”蕭韌熙大喜,趕緊給晏澈磕頭,結果卻碰到了屁股,誒呦了一聲。
晏澈無奈的笑了,“起來吧!在我面前還演戲!”
“謝皇上!”蕭韌熙抿著嘴角費勁的站起來,然後才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次真不是苦肉計。我爺爺是真的狠狠的教訓了我!”
哼,晏澈冷冷的發出一個鼻音,一臉責怪的看著蕭韌熙說道:“你回頭和丞相說,就說是朕說的,別費那個閒工夫了!對你這些都沒用!”
“是!臣回家就去說!”蕭韌熙覺得這句話,他只要記住前面就行了,後面還是忘了的好。
“嗯,對了,上次你上的摺子,說著那個候補戶部的尹照很是不像話。朕看了你的奏摺,那些事你都查過沒有?他的兒子真的如此橫行鄉里,天怒人怨?”
“是!臣都去查過了!而且是人證物證聚在。實際情況遠遠比臣寫的要嚴重。那個尹青竹不但強搶民女,更是為了擴大自己的院子,將周圍的佃戶都給攆走了,害得人家無家可歸。更甚者,竟然在自己的家裡仿著前朝暴君的修了一個豹室,養些巨獸,然後將人驅趕進去,看活人被活活咬死,以供玩樂!其殘忍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
晏澈的眼神很是冰冷,看著蕭韌熙忽然發怒的說道:“這樣的人,這樣的事為什麼今天才報上來?!怎麼以前就都沒有人知道嗎?地方的督察使都幹什麼去了?尹照不過是個小小的府尹,難道也能一手遮天嗎?其他人都在幹什麼!?簡直是混賬!”
蕭韌熙趕緊低頭,有些慚愧的說道:“是!皇上,這確實是都察院做事不利。我已經責令下去徹底將尹青竹的罪狀查清楚。同時將尹照的罪證也都呈遞上來!想來很快就有結果了!”
“還要什麼罪證?”晏澈很是不耐煩的轉頭看著蕭韌熙:“現在手頭上的不夠嗎?有了這些罪證那個尹青竹就該殺!這樣禍國殃民的東西要是還留著,那這天下還有王法公理了嗎?傳朕的手諭,將尹青竹即日關入死牢,即日開斬!至於尹照,先關到天牢裡,查查他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人!秋後處斬!”
“是!臣遵旨!”
正在此時,忽然門口傳令的小太監走進來,對著晏澈躬身啟稟道:“皇上,宋清仰宋大人在殿外求見!”
“嗯!我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
“是!”
蕭韌熙看宋清仰來了,便轉身對晏澈說:“皇上,沒有別的事,臣就告退了!”
晏澈疲憊的擺擺手。
蕭韌熙躬身退下的時候正好和宋清仰走個對面,卻發現宋清仰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道士模樣的人。
蕭韌熙躬身的行了一禮,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個道士後,才轉身離去。
而宋清仰對蕭韌熙就跟沒看見一樣,帶著道士直接去見晏澈。
蕭韌熙走過來,又站住狐疑的往回看了看:這宋清仰好模好樣的弄個道士來幹什麼?
想到太子還要找他,便也不停留,趕緊朝著太子府而去。
只是,剛走過昭仁殿,要到景仁宮的時候,忽然迎面來了一對宮女簇擁著一頂小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