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晏澈還沒有反應過來,蘇舞月卻驚訝的先問了一句,也不管手裡正要遞給晏澈的茶,趕緊接著問道:“你說是誰在外面求見?”
“薛鼎天和福九!”劉忠趕緊又說了一遍。
晏澈擰著眉頭看著失儀的蘇舞秋,沉聲說道:“怎麼回事?”
蘇舞月看向晏澈,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怪了!太怪了!”然後又轉過頭,趕緊對劉忠說道:“快請!”
“是!”劉忠立時轉身快步走出去。
趁著這個當,蘇舞月將昨天福九高熱的事和晏澈說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才和我說?”晏澈直接發怒了。
蘇舞月一把拉住他情切的小聲說道:“那個時候我怎麼能讓邢老太醫過去!不過這也真是奇了,福九怎麼一晚上就好了呢?”
晏澈看著蘇舞月顯然對這個問題也更是在意:難道出現奇蹟了?
正在此時,劉忠帶著薛鼎天和福九走了進來。
福九穿著一身紅色的宮紗,帶著配套的金色小步搖,脖子上帶著那塊天賜福女的牌子倔噠噠的牽著老祖的手乖巧的走了進來。
“臣薛鼎天參見皇上、皇后!”說著,薛鼎天就要跪下。
“免禮!”晏澈趕緊躬身向前虛扶了一下,“賜坐!”
劉忠便趕緊過來攙扶住薛鼎天,扶到一邊坐下。
蘇舞月卻再也不管那些,趕緊跑下來,蹲下身將福九抱住,驚喜的說道:“我的小寶貝,你,你好了?真的好了?嚇死姨母了!”
說著,便笑中帶淚的將福九抱在了懷裡。
晏澈看見福九和沒事一樣轉動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由得就想來抱一下,但是看了一眼薛鼎天,便沒動,略帶歉意的說道:“朕也是剛剛得知福九昨晚發熱的事,只是昨夜瑤塵病重,沒來得及讓邢太醫過去。薛老不要介意!”
“老臣不敢!”說著,薛鼎天微微欠了一下身,然後抬起頭目光矍鑠的看著晏澈說道:“好在福九沾了皇上的洪福,得到老天護佑竟然能躲過一劫,真是萬幸。福九之所以能好的這麼快,是得到了明心大師的靈丹妙藥,今日老臣特來將靈藥奉上,救三皇子一命!”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極精緻的藥盒,雙手遞給了旁邊的劉忠。
“明心大師?他,他回來了?”晏澈一聽,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薛鼎天搖了搖頭,“是飛鴿傳書。明心大師說,要想救治三皇子,需要在辰時三刻將藥服下,不能差之毫釐。只是這藥引卻要我福九指尖的三滴血!”
說著,老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伸出三根手指。
晏澈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為何如此?”
薛鼎天微微一笑:“天意如此,老臣也不能窺探。怕是要借我家福九的一抹福氣才能度過厄難了!只是,皇上,明心大師說了,這三滴血今日相贈,他日必定是要來還的!”
“胡說八道!”
晏澈還未來得及說話,一聲喝厲便傳了過來,宋紫眼睛紅腫的闖了進來。
原來她聽說薛鼎天帶著福九竟然好好的進宮,便受不了的趕了過來,這個禍害人的薛福九為什麼什麼事都沒有的活過來了?!
薛鼎天一看宋紫,臉色立時冷了下來,也不看她,只是目光直視前方冷漠的說道:“胡說不胡說的只有天知道!反正死的也不是我家福九!哼!”
宋紫立時睚眥欲裂的顫抖的指著薛鼎天:“薛鼎天,你大膽!”
“戰場上殺人的時候老夫膽子從來都不小!只是不知道貴妃娘娘做這個東西的時候,膽子是大還是小?!”說著,薛鼎天從袖口中一下子掏出了一個錦盒,開啟,啪的扔到了地下,那個福娃滾了出來。
宋紫一看那個福娃臉上的神色立時就變了!整個人恐懼的看了一眼晏澈,便低下頭,驚慌失措的開始想著對策。
晏澈看了一眼那個福娃,剛想讓劉忠去撿,卻聽薛鼎天又接著說道:“皇上還是不要碰的好!這東西蘸滿了天花的毒液,是能要人命的東西!”
屋裡人立時嚇得大驚失色,而劉忠則趕緊的大呼小叫的要護駕。
薛鼎天看著冷冷一笑,顫抖著站起身低頭將那個福娃撿起來重新放到盒子裡,然後才抬頭看著晏澈說道:“皇上無需恐懼,別人怕死,老臣卻是不怕的。只是,我們福九還太小,送這個東西給我們小九的人心思實在是太過惡毒。老臣絕對不能坐視不理,這件事,別人心裡不知道,老臣心裡卻是清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