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一看孃親鬆了口,便調皮的將手掌伸過來,求安慰的說道:“你看看,都是小口子!我其實也是受害者嘛!”
蘇舞秋瞪了一眼女兒,順手卻溫柔的將她女兒眼角的淚痕擦乾,“以後可不許這樣了。打人總是不對的,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不是還有老祖,還有長輩們嗎?自己出去打架,成何體統!”
話雖然說的是責備,但是心卻還是疼的,更何況,那個尹青梅就不是個好孩子,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這剛才回來的時候簡直就是撒潑,半點大家閨秀的風采都沒有,讓人看著就討厭。反倒是那個不會說話的尹思濃雖然柔弱的受了委屈,但是不卑不亢的,很是有教養的樣子,真是,好人不一定有好命。
看著蘇舞秋終於做完了戲,薛鼎天才探著身子對福九擺擺手:“過來,過來,讓老祖看看,是不是傷的很嚴重。不行,就趕緊叫郎中!”
福九立時跑了過去,靠在老祖的身上,將小手拿給老祖看了看,“沒事噠,老祖,一點都沒壞!”
薛鼎天仔細瞧了瞧,才放心的點點頭,“嗯,還好。沒有傷到筋骨!你這孩子,在家裡也能挨欺負,真是!”
蘇舞秋一聽,愣了一下,才苦笑不得的說道:“老太爺,不是您孫女挨欺負,是她把別人打了!”
“別人打了?那肯定就是壞蛋!我們福九多乖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打人?!剛才我就說那個什麼,什麼,姓什麼來著?”薛鼎天說著說著就忘了,轉頭去看旁邊的薛伯。
薛伯立時笑著躬身答道:“尹家!”
“啊,對,尹家的媳婦。你瞅瞅,這自己親生的受了點委屈就呼天喊地的要說法,而這大小姐回來卻恨不得要吃了她,什麼世道!我可告訴你們,我們薛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這樣的貨色是萬萬不能進入薛家的門檻的。連嫁給咱們家的小廝也是不配。你們記住了,可不能亂做主。”說著,薛鼎天摸了摸鬍子,一臉堅決的神色。
“是!”下面眾媳婦趕緊躬身答道。
“那個,福九她娘,以後啊,福九還是得學兩下子。這要不在家被人欺負可不行啊,也不用學的多好,能伸手打人不捱打就行啦!”說著,薛鼎天還點點頭,覺得這個程度就可以啦,
“女孩子,也不用學太多。要不,就身邊再加上兩個會兩下的丫鬟,這樣我也放心。出門打架什麼的,只要福九不吃虧就行啦!”
蘇舞秋一聽,這簡直是助漲福九出去行俠仗義、惹是生非的氣焰,但是想了想,卻不能直接時候,這老太爺寵著福九的程度簡直能上天,得換個套路。不由得就說:“老太爺,這可不行。福九到底是咱們薛家的唯一大小姐,這兩年跟著莊先生也算是琴棋書畫了,尤其是下棋,更是連皇上也說好。這要是還學武功,將手練的粗了,那出去得多少人指著我們薛家的脊樑說我們大小姐沒規矩啊,實在是不好看!再說了,這以後,您孫女不是還要繼承家產,您看看,這遍佈京城的女才子哪有一個會舞槍弄棒的!您說是不是?”
薛鼎天一聽,有道理,自己的小孫女又聰明又伶俐,書也念的不錯,這以後要是能機緣巧合的弄個出將入相的,手粗了可是不好看。便點頭說道:“嗯,老二媳婦就這次說的最中聽,最好!行,那就別學了!再多派兩個會武功的丫鬟就行了。鴛鴦,這事你去安排一下。”
“還要往我屋裡送人啊?”福九一聽就開始有點發愁,搖著老祖的手臂說道:“老祖,別送了。我身邊有秀兒就行,我那屋子已經快要放不下了!”
“嗯?房子不夠住了?”薛鼎天聽問題果然聽的很非重點,立時瞪著眼睛看著金羽西,“家裡現在困難成這樣了嗎?我們小九都快要沒地方住了?誒呀,你們把錢都花哪去了?敗家啊!沒事,沒事啊,小九那院子要是太小,就搬到我這邊來。老祖院子大,養花還種草的。要是還不夠,就把那荷花池子都填上,再修一個更大的。你和老祖一起住,讓他們都幹瞅著!”
說完,薛鼎天笑眯眯的拍了拍孫女的小手。
福九一低頭,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算了!
“沒事,老祖,我那夠住!還有兩個空房子呢!”說完,福九伸出兩根手指笑嘻嘻的擺了擺。
“哦!又夠住了!那行!鴛鴦,丫鬟挑好了,趕緊送過去!”
福九立時一愣,到底誰上當受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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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了尹家的事,各府的夫人們便都帶著小姐們早早回去了,所以,吃飯的時候依然只是薛家自己人。
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