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確實是沒得說!”
蕭韌熙一聽,立時疑惑的問道:“風祭夜也去打獵了?”
“對啊!本來就是他找我們去打獵的啊!”
說著,薛文聲情並茂的將三個人打獵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主要內容都集中在兩位小薛爺的勇猛上。
蕭韌熙聽完,心裡不由得冷冷一笑:風祭夜這個貨,深更半夜的不養足體力應付明天的比試,竟然有閒心去找薛冰和薛文去打獵?還主動說要給自己也留一隻兔子。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要是沒做手腳,簡直鬼都不信。
眼睛轉了轉,蕭韌熙毫不動聲色,轉過頭為難的看了眼身後案子上一大摞奏摺,為難的說道:“我也想和兩位哥哥好好喝個痛快!可是,你們看,那麼多的奏摺還沒有批,要是今天完不成,明天太子那邊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說著,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薛冰和薛文,緊接著說道:“要不,你們替我批,我去喝個痛快!我看這事行!”
說著,就要回身去取奏摺。
“停!”薛冰趕緊大吼一聲,並且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這麼高大上的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事關國家大事,我們可幫不了你!還是你自己來吧。是吧,老八?”
“對,對!你可不能辜負太子的期望,一定要好好努力。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了!”
說著,薛文拉著薛冰就要往外跑。
“誒,等等!”蕭韌熙趕緊又將兩人攔住,將桌上那隻兔子包吧包吧塞到薛文手裡,轉身又去書案底下拿出一小壇酒,“七哥,你們把兔子拿回去,就著這壇三十年的陳年花雕,那滋味。”
說著,蕭韌熙故意做出流口水的樣子。
薛文一聽有好酒,趕緊捧了過來,還順便和薛冰一起聞了一下。
香味四溢,果然是好酒。
“中,你的孝心我們就領了。”說著,薛文抱著酒罈子和蕭韌熙笑了一下,便和薛冰拿著兔子趕緊溜了,生怕蕭韌熙將他們留下一起批奏摺。
蕭韌熙看著兩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出來:明天等薛冰手腳痠軟的時候就知道他這個大舅哥到底給了他什麼好東西了。
想到風祭夜再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蕭韌熙開心的簡直能跳起來。
第二天。
所有人都已經知道薛家老太爺要親自招重孫女婿,有了皇上的許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這是變相在把這次的秋獵繼續下去。讓皇上的面子都好看點。
而幼詩的遺體早上一大早就被運回到宮裡了。
按照嚴格的規制,除了幼詩自己待過的院子,其他地方無需按照大喪裝扮,除非有皇上的特別批示,才能按國葬大禮規格進行入葬。
可顯然,晏澈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
所以,隨著幼詩遺體的離開,園子裡似乎又恢復了生息。
雖然不能大張旗鼓的擺陣勢,但是因為晏澈也要來看,所以也比平日裡要熱鬧許多。
幾乎這次所有來行宮的官員一大早都準時準點的出現在擎天崖下,臉上帶著笑容的互相猜度著到底哪個青年才俊能得到這顆明珠。
而外藩的使節也是不肯錯過這次機會,尤其是蘇緹,更是一大早就來了,找好位置,神定氣閒的坐在一邊喝茶聊天。
蕭韌熙騎著馬來的時候,春風滿面,玉馬少年,真是說不出的青春風流。
而風祭夜身穿一身白衣,輕巧乘馬而來的時候則眉角妖豔,雙目含情,那長相之妖冶,容顏之俊美,簡直比女子更要奪人心魄。
兩個人下馬之後,微笑著和兩邊人打了招呼。
此時薛家人和皇上都還沒有到。
趁著人多之際,蕭韌熙和風祭夜一邊對著外人笑,一邊擠著牙縫在輕聲低語。
“聽說你昨晚也去打獵了?”蕭韌熙一邊對遠處的監察御史微笑點頭,一邊對風祭夜輕聲咬牙說話。
“嗯,昨晚的兔肉好吃嗎?”風祭夜想到這件事,笑得就更像狐狸精了。
蕭韌熙笑得連含蓄都不會了,“好吃!味道好極了,只是不知道,薛冰和薛文吃了之後會什麼感覺?會不會今天找你來算賬!”
風祭夜立時一個笑容僵硬在臉上,緩緩轉過頭,死盯著蕭韌熙:“昨天的兔肉你沒吃?”
“沒吃!”蕭韌熙又淡定又無辜的搖頭。
“你送給薛冰和薛文了?”風祭夜盯著蕭韌熙,簡直眼睛裡要冒火了。
蕭韌熙憋著笑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