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聰明,是他身邊的那個佟先生聰明!”晏澈冷哼了一聲,“他一個屁大的孩子能知道什麼。倒是那位佟先生,實在不是個可以小覷的人。對了,最近有沒有他的訊息?”
“自從前幾年這位佟先生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訊息了。老奴也派人到處去找,但是卻還是一無所獲。想來是要遠離朝堂,退隱江湖了!”劉忠端著茶遞給了晏澈。
晏澈將茶接過來,看了看上面飄動的菊花,說道:“他能臨危受命的帶著風祭夜和風襲月到京城來,護著小主人長大,怎麼會輕易隱退?這樣的人,就是隱退也是退不消停。很可能是懷疑咱們已經注意到他,他不方便行事而偷偷藏起來了。”
說完,晏澈緩緩喝了口茶。
“皇上的意思是他現在在暗中圖謀不軌?”劉忠趕緊問道,“那用不用多派些人調查一下?”
“不用!查也是白查。這樣的人要想藏起來,你就是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的。更何況,風祭夜還在京城,鬧騰不起來什麼。毛頭小子,毛還沒長齊呢能折騰出什麼來!現在,咱們要盯著的就是福九和瑤華的親事。薛家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兩位薛大人回去的時候愁眉苦臉的,顯得很不高興。下面的人來回報,說是到家就和薛老太爺說了。老太爺氣了夠嗆,要拿著柺棍親自來找您,結果讓家裡人給勸下了。連哭帶罵的折騰了一頓,弄的身上又不大舒服了。派人找了方敏夫去給瞧了。”
劉忠小心翼翼的回稟。
晏澈一聽,長嘆一聲,“師父生氣是預料中的事。這薛家畢竟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是千不願萬不願送到宮裡來的。朕也知道瑤華他們說的都對。可是朕也有朕的難處,他們怎麼就都不會替朕考慮一下。唉!師父要是罵,就讓他老人家罵兩句吧。只要別真的出什麼事就好!”
劉忠趕緊笑著說道:“皇上說哪裡話,這大小姐能被選為太子妃,這是薛家滿門的榮耀。老太爺和兩位大人心裡明白著呢。現在雖然還有點想不通,但是慢慢的也就好了。您可不用操心,免得傷了龍體。”
晏澈聽完劉忠的話,苦笑了一下,然後順勢靠在了軟榻上,“朕的身體朕知道。說不操心那也是假的。不過,只要等瑤華娶了福九朕的心事也就能放下大半了,到時候再好好養病也來得及。”
正說著,下面小太監來回稟,說是宋清仰求見。
晏澈眉頭微微一皺,有點疲累的閉上眼睛懶懶的說道:“說了什麼事沒有?”
“說了!說是為了三公主的葬禮的事來的!”
“那就不用見了。讓他酌情處理吧。無需大操大辦,能讓三公主安靜賓天也就是了!劉忠,你去和宋清仰說一聲,讓他明白朕的意思。”
“是!”劉忠應了一聲,退著就往外走。他明白,幼詩的事到底是晏澈心頭上的一塊病,別說大操大辦,能不引起所有人注意才好呢。希望宋清仰能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辦個明白。
等劉忠出去,晏澈手捂著額頭再不說一句話。
宋清仰是明白人,當然能體會到皇上的意圖。給劉忠塞了二百兩銀票,又低聲說了會話,這才轉身離去。
福九剛到家裡邁進大門,就看薛伯急匆匆的走出來,拉著她的手讓她趕緊去看看老太爺,說是又病了。
福九嚇了一跳,以為是襲月和薛冰打架讓老祖生氣了。跑到屋裡一看,才發現除了爺爺和二爺爺,爹爹叔伯們都在外面站著呢。而幾個哥哥倒是並沒有過來。
福九一看就知道,這是哥哥們給罵了回去,爹爹叔伯們給罵了出來,只剩下兩個兒子在裡面伺候。
小心踮著腳的蹭到薛鳴凡的身邊,小聲指著裡面說道:“爹!老祖又生氣了?”
薛鳴凡趕緊一拉福九,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別進去,老祖正在和爺爺們說事。你去後面找你哥哥們玩去!”
嗯?
福九好意外的看了薛鳴凡一眼。今天老爹出息啦,第一次在老祖發脾氣的時候竟然不用讓她去哄老祖開心。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爹,你真的不用我進去哄哄老祖啊?”福九有點不放心的接著問道。
“不用!你去玩去吧!”
薛鳴凡心裡明鏡似的,老太爺現在一定是在和父親商量福九的事,如果讓福九知道什麼風吹草動,怕是自己也要難受鬧心,而且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來。所以,有些事福九是根本就不用知道的。
“爹,你確定哈?”福九瞪著大眼睛還繼續萌噠噠的問了一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