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牌高立,無數的香火點燃,似乎在呼喚英雄的魂魄。
金羽西已經哭暈過幾次過去。
薛鳴凡帶著薛家所有男兒都身穿白孝的跪在地上,朝著來祭拜的人躬身行禮。
除了薛文會偶爾哽咽的發出聲音,其他人卻臉上越發顯得剛毅和慘烈,連掉下來的淚都參雜著仇恨的意味。
就是連薛鋒都看起來格外悲切,眼中含著淚,和薛家其他兄弟根本分不出來異樣。
瑤塵和風祭夜沒想到福九竟然把這件事做的如此逼真,滿天滿地的悲傷將兩人也帶進了無盡的悲傷。風祭夜還忍不住紅了眼圈,給老祖叩頭的時候給外的響。
只有福九始終呆呆的坐著,不說話,也不動,誰來了誰又走了,似乎都和沒聽見沒看見一樣。
瑤塵怕她被這種四處瀰漫的悲傷所感染,便時刻守在她的身邊,偶爾和她低語幾句,時刻讓她清楚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場*陣而已。
薛昆和薛鳴秀自從尹思濃給他們醫治以來,已經好了很多了。很多時候他們已經能從自己的幻覺中走出來的。
今天的事,瑤塵和薛鋒等人的意思是都不讓這兩個人出席這樣的場景,就怕他們被再次傷到,好了病再復發。但是福九卻堅持。
“老祖過世,兒子和長孫怎麼能不來披麻戴孝?來!必須得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福九的表情堅毅的有些殘忍。
然而,不用人去告訴,當薛昆聽到了十八聲號聲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跌跌撞撞的闖進了靈堂。
當他第一眼看見正中那個巨大的令牌和棺木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住了。薛鳴凡趕緊趕緊讓薛英過去攙扶。
然而薛英還沒等走到跟前,薛昆已經將旁邊要過來攙扶的人狠狠的推開,自己腳步顫抖的一步步往正中走去,真是一步一艱難。充滿風霜和剛毅的臉上竟帶著讓人看之不忍的神色。
終於,薛昆走到了正中,噗通一聲,狠狠的跪在地上。
“兒子不孝!累死父親,萬死不能贖其罪!”
說著,跪在地上咚的一聲不知道用多大力氣磕了下去。
薛鳴凡等人都嚇了一跳。
瑤塵也是暗暗心驚,要是照這個力度磕下去,三個頭下來都能撞地而亡了。
薛昆等了好久才抬起頭,此時,他額頭上已經有血流了出來。
“兒子不孝!不能侍奉父親終老,如此千秋還不能得享天倫,兒子該死!”
第二個頭狠狠的就磕了下去。
薛鳴凡聽那聲響,整個人就再也跪不住了:二叔這是要撞死在這啊!
趕緊爬起來,衝過去,一把將薛昆的胳膊抓住,哽咽的說道:“二叔!您快別這樣!老太爺就算是地下有知,也絕不會怪您的!”
薛昆卻狠狠的將薛鳴凡推開,自己跪在地上,任由鮮血低落在地上,卻不起身。
薛鳴凡有些慌亂,這個時候薛家可不能再承受更大的傷痛了。他也顧不得許多了,趕緊跑過去,一把拉住跪在旁邊呆呆流淚的金羽西。
“二孃!您就勸勸二叔吧!咱們薛家不能再沒有二叔了!二叔要是再出事,侄兒都沒臉再回薛家見列祖列宗了!”
金羽西呆呆的轉過頭看著薛鳴凡,良久,才調轉眼光看著旁邊眼看要磕下第三個頭的薛昆,立時,眼淚就崩潰的往下掉,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薛昆大聲罵道:“薛昆!你個沒膽氣的孬種!這種時候,你就是死在這,爹的英靈也是不會原諒你的!
冒然犯險,你釀下大錯,我們的兒子瘋了,三萬人馬變成了活死人!爹為了給你這個兒子守邊關,八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帶兵出征。我們的小九身懷六甲還要來打仗,來救你!你今天怎麼還有臉在這撞死?
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告訴我,你讓這滿地兒孫怎麼辦?你讓我們幾個守在邊關的兒子怎麼辦?你讓我們薛家怎麼辦?你讓外面的六十萬大軍怎麼辦?
你今天要是死了,除了回京的時候我們多扶著一口棺材,什麼都不會變的!城牆外北昭的百萬雄兵反而會鼓掌吶喊!這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你要是真的想要爹走的瞑目,就站起來,穿上盔甲,拿著大刀將對面的人擊潰。只有這樣,我們死了才能有臉去見爹,才能進薛家的宗祠!否則,我是沒有臉去見大哥,也再沒有臉見薛家的列祖列宗了!”
說著,金羽西再次崩潰的伏地大哭。而在身後的三娘和五娘更是哭的肝腸寸斷,別說照顧金羽西,就是自己也是需要別人照顧的。
薛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