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後面看著襲月在前面作威作福,此時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說話理直氣壯,卻又落落大方,談起買賣來,竟然比四娘還爽利,心裡就覺得又高興又自豪。雖說襲月很多時候都有小脾氣,但是真要是辦起事來,卻是半點也不肯吃虧,到底有東陵侯府的風範,說話做事完全能配得上薛家媳婦的稱號,讓他看來,真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舒坦。
薛冰有時候也是會有長遠考慮的:孃的年歲慢慢的也大了,定國府這邊原本子嗣就少,只有他和二哥,家裡的事卻半點也不少。這要是真找了一個尹思濃那樣的媳婦,怕是也要糟心,這事情總歸得有人管。二嫂沒嫁進來之前,還不得襲月裡裡外外的忙乎著?!而且,襲月是從小在娘身邊長大的,和孃的感情就和福九也差不了多少。這兩年又是幾乎住在薛家,對家裡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這以後就算是二哥娶回來一個,到底不如襲月對家裡熟悉。襲月也還是照樣能幫著忙裡忙外的,讓娘省心。每每想到這點,薛冰就覺得襲月這個媳婦還是得早點娶回來,這日子才能過的更舒心。
這邊薛冰和蕭韌熙在後面看各自媳婦在前面逞威風,那邊孫老闆趕緊的就把上好的西部拿了出來。
“大小姐,您瞅瞅,這樣的布可合適?”
襲月和福九趕緊一起去仔細看。
這布身細潔柔軟,質地輕薄緊密,布面雜質少,摸上去又是柔軟又是舒服。
“嗯,這布還算是差不多!來,你這裡有多少匹?”襲月對這次拿出來的東西還算是滿意。
“誒呦,今年小老兒也沒有多進多少,只有四十匹這樣的布料!”孫老闆一聽這是有門啊,趕緊笑著回答。
“嗯,我都要了!回頭你給我找輛馬車一起都給我送到苦窯去!”說著,襲月就朝著蕭韌熙伸出手,“銀子!”
蕭韌熙趕緊過去遞了三個銀元寶放到襲月的手裡。
蕭韌熙給完銀子在福九耳邊嘟囔,“媳婦,這銀子為什麼是咱們花?我花完了那是不是就算是你買的了?”
福九一聽,立時回手給了蕭韌熙一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苦窯的人對咱們的照顧最多,難道這銀子還要襲月出?不許你小心眼!”
蕭韌熙趕緊賠笑的拉著福九的手低眉順氣的說:“我才沒小心眼!花多少都行!只要你高興,銀子有的是!”
福九看丈夫這麼聽話,不由得也笑了,然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將蕭韌熙拉到一邊,悄聲說道:“我來的時候,把準備給四嬸他們的銀子都放在了一個小匣子裡。你看見沒有?”
蕭韌熙想了一下才說,“是不是放在你座底下那個小盒子?我看見了!還好好的在那放著呢!”
福九點了點頭,然後和蕭韌熙商量的說道:“我也沒多拿多少,就只拿了二百兩,漂亮哥哥,你說少不少?我大概的算了一下,這樣分下來,每家也就只有四五兩!其實,我本來想多拿點,但是上次燒了一些,回頭取回來的東西一直都放在薛伯的庫房裡,我也沒去看。這手頭上就去掉今天買東西的就只有這麼多現銀。要不,我給你銀票,一會你再去取五百兩。高低好歹的送一次,怎麼樣也要一家給上十兩啊!”
蕭韌熙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四五兩是少了點。別管怎麼說,人家可是拼了命的去救你和老祖。要是拿的少了,以後老祖那邊知道了心裡也不是個滋味。行,你在這等著,我去錢莊先提五百兩出來。先拿去用,不夠就再說!”
福九點點頭,然後立時從自己的小荷包裡抽出一張銀票,“你去吧!就在街角那邊就有個錢莊!”
蕭韌熙點點頭,結果銀票後又仔細的叮囑福九:“就在這裡千萬別亂跑,一會我就回來!”
“我知道了!這布還沒買完呢。我在這裡等你!”
說完,福九就把蕭韌熙送了出去。
轉過身來,果然,襲月還沒有買完。
襲月看著福九商量道:“這樣的細布做點裡面的衣服還行。那外面的也得有幾套做著。還有,這大冬天的,我瞧著好多人的棉衣都不行了,那根本就不保暖,穿起來都凍得臉都通紅。不行的話,還是買點棉花,讓大家都給孩子們做件新棉襖什麼的!”
福九立時點頭,“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棉衣棉鞋的都要做一套。”然後繞過襲月福九走過去說道:“孫老闆,你這裡的棉花有多少啊?”
“大小姐,我這布料是有的!但是棉花卻真的沒有多少。今年山東那裡的棉花收成不好。所以,發下來的貨就不多。而且還都很貴……”
“很貴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