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見我,豈不是也為了薛家危險之事?”
“大師,您已經知道了?”說著,薛鼎天的眼睛就亮了,趕緊接著問道:“大師可有破解之道!”
說完這句話,薛鼎天就想起來福九還在呢,不由得就轉過頭,“小九,你去,出去等著老祖!老祖有話要和大師單獨說!”
福九立時就不高興了,非常正色的說道:“老祖,我為什麼不能站在這裡聽你們說話?我也是薛家人,為什麼家裡出事了我就不能知道?”
“誒呀,你還小!而且,你呀,現在是……”
“現在是什麼?是蕭家人,不是薛家人了?”福九小臉立時就不太好看,“老祖,你這樣我就生氣了!今晚我就回蕭家去,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明天我也不叫薛清芷了,改名叫蕭清芷好了!”
說完,福九第一次和老祖真的生氣了,轉身就跑了出去,連房門都沒來得及給關上。
“小九!小九!薛福九!你給我站住!”薛老太爺用力的在後面大喊,卻連福九的一片衣角都沒有叫回來。
反倒是薛鋒,剛看見妹妹生氣的跑出去,又聽見老祖在後面焦急的大喊,不由得就趕緊走了進來。
“老祖,出什麼事了?”
“快去,快把你妹妹給我找回來!生氣了!快去找回來,快點!”薛鼎天焦急的在地上跺柺棍,誒呀,自己怎麼就想起說這成親的事來,害得他大寶貝都傷心了,“要好好勸回來,不許說她,也不能惹哭她!”
薛鋒已經走出去了,還聽見老太爺在背後擔心的吩咐。暗暗嘆口氣,這真是老的小的,一個都沒有省心的。
“老施主,請坐吧!不要擔心,福九早晚有一天會理解你的苦心的!”說著,明心大師悠然的給薛鼎天倒了杯茶。
薛鼎天顫巍巍的走過去,坐下後長嘆一聲,似乎一下老了好幾歲似的,“不省心啊!都不省心啊!大師,早知道我到這個歲數還這麼不省心,還不如當年就不要生孩子,直接也出家當個和尚來的痛快!”
說完,又是一聲長嘆。
明心大師卻笑了,“您要是出家了,這家國天下的,誰來護衛啊?薛家軍,那是功在千秋啊!”
薛鼎天苦笑了一下,看著外面捲進來的冷風,覺得身上更冷了一點,“還說什麼功啊過的,現在老頭子我只希望兒孫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夠了。年歲大了,傷心不容易好了!”
明心大師手握佛珠,和薛鼎天並肩坐在首位,滄桑的臉上帶著對世事的透徹,“鐵馬天雷爭英骨,鬼門關前藏冤魂。雖保江山萬里榮,時機到時終須還。一朝爭鳴四方亂,薛家兒郎無人返。天降福女保英傑,千秋萬代鑄相才。老施主,這句天機老衲已經相贈您快三十年了吧?”
“是二十八年!老夫都記著呢。那一年老夫打了勝仗,大師您卻單身去我的軍營送了我這一句。一轉眼過去這麼多年了,我都老得不像樣了。想著再過幾年我也就該去見先皇了,這薛家的預言也就算是破了。您老人家算錯一兩件事不算什麼,可我薛家的孩紙們都是好娃,不至於為祖祖輩輩去還債。可是,到底還是我錯了。我的忠兒不見了!”
說著,老人家已經是紅了眼眶。
“阿彌陀佛!”明心大師握著佛珠唸了一聲偈語,“老施主,薛家世代在戰場上廝殺,刀下無數冤魂,此時西南白虎星動,大劫降至,既是天意又是人為。這天下的禍亂將起,與其哀嘆生死無常,不如抓緊時機想想對策。別忘了,薛家的祖訓可是保得天下平安,天下人要是都處於戰火之中,薛家男兒就算是苟且偷生,最後又有什麼意義呢?我相信,老施主的原意怕也不是如此吧!”
薛鼎天盯著外面的蒼松翠柏,手中更用力的握著自己的虎頭拐,眼帶悲切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大師說的意思。可是,我的忠兒也只有二十幾歲啊!他四叔現在也是生死未卜,連一點訊息都沒有,我的心啊,真是,苦不堪言啊!”
“哈哈哈哈,老施主,老衲早就告訴過你,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算是操碎了心,也未必能參透天意!更何況,你薛家福澤深厚,薛將軍又是征戰多年,薛家少年如狼似虎,哪裡就會這麼容易倒下的?倒是您,老施主,太看重天意了!雖然是天意難違,但是也要相信人定勝天啊!”
薛鼎天聽明心大師如此說,眼睛立時就亮了,轉過頭著急的問道:“難道大師有什麼破解的法子?”
明心大師低頭,淺淺笑了,指著外面說道,“老施主,劫數已然開始,誰能破解?!薛家的債,要薛家的男兒去還。這是天道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