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風祭夜特別仗義的挺了挺胸膛。笑話,他還要用尹思濃去找出尹照呢,怎麼可以輕易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否則到時候不得被蕭韌熙埋怨死啊?!
薛英看風祭夜如此說,便點了點頭,不在說什麼。轉過身去看外面的景色。
福九現在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人了,此時看見薛英往外看,尹思濃低頭的樣子,兩個人似乎都有意的迴避著對方,沉默的都有點尷尬了。
便笑著對薛英說道:“大哥,老祖不是說讓你給尹姑娘賠禮道歉嗎?順便把咱們家的心意拿出來給尹姑娘,你怎麼還只是站著啊?趕緊表示表示啊!”
福九一說,風祭夜和襲月兩個人立時回頭盯著薛英。
薛英感覺到一陣尷尬,眉頭不由得便皺了一下,卻還是沒動。
福九一看薛英的樣子,就知道大哥可能是有點磨不開面子,便立時拉起風祭夜和襲月:“誒呀,我大哥要道歉了,你們兩個有什麼好看的!走,走,進屋去給我弄點喝的,我都渴死了!”
說完,也不管風祭夜和襲月有多麼好奇,扯著兩個人便給拖了出去。
立時,便只剩下薛英和尹思濃兩個人在有些不知所措中沉默著。
良久,薛英才走過去,將袖口裡的銀票拿出來,遞到尹思濃的面前,聲音有些發沉的說道:“家裡人的一點心意,收下吧!”
當然,裡面心意最多的還數薛英,他幾乎把他這幾年存的所有銀子都拿了出來。
尹思濃抬起頭看著薛英,睫毛長長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微微搖了搖頭,小手握得緊緊的,順便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和薛英的距離拉遠了一點。
薛英看著尹思濃,忽然將她的手一把抓住,動作有點粗魯的將她的手掰開,然後將銀票強制的放到她的手裡,“讓你拿著就拿著。一個人在外,身上不能沒有銀子!”
這算是薛英的道歉嗎?尹思濃不知道,但是她卻堅決也不能要他的銀子。
尹思濃被薛英抓著手,雖然銀票被強制的放到了手裡,但是眼神裡的目光卻越發的倔強了,緊盯著薛英,好像他給她的是催命符似的。
薛英塞完銀子就想走,因為他覺得和尹思濃這麼站著,讓他有一種從心裡開始感到窒息的感覺。
尹思濃似乎知道薛英是怎麼想的,在他放手的一瞬間,啪的一下將他的手給握住了,快速的低頭用手在薛英的手中寫道:“銀票拿回去,我可以照顧自己!”
這是薛英第一次和尹思濃不是在用眼睛交流。
看見尹思濃的話,薛英立時皺著眉頭有些生氣的抬頭看著尹思濃說道:“你怎麼照顧自己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難道還要一輩子留在東陵侯府嗎?自己手裡有錢,至少出去不會餓死!拿著!”
薛英說完又命令的說了一句,絲毫不容尹思濃反抗。順便有些粗魯的搶過銀票再次塞到尹思濃手裡。
“沒關係,我不會餓死的!我會做很多事,一定會賺到銀子的!”說完,尹思濃非常堅定,並且非常有信心的抬起頭來看著薛英,眼睛亮亮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弱者需要被保護的樣子。
薛英盯著尹思濃,看著她的眼睛,心裡忽然就感覺有點亂,聲音就更加低沉的說道:“我的銀子就那麼難以入手嗎?上次在我家,我也不是故意想讓你走的!你明白的!”
尹思濃看著薛英,立時淡淡的點點頭,然後接著寫到:“我明白!所以,我真的不能用這些錢。青竹是自作孽不可活,和薛家沒什麼關係。我懂的。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和你沒關係,一切都是命,我的命不太好!”
說著,尹思濃有些黯然的低下頭去,薛英盯著她露出的白皙的脖頸一時間心裡很是難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尹思濃卻又很快的抬起頭,衝著薛英微微一笑,抓著他的手又開始寫到:“你替我謝謝薛家長輩的關心,我很感激。等過幾天,我就會從襲月這搬出去,然後去找個活幹,很快就會賺到錢了。雖然不再是尹府大小姐,但是我現在很輕鬆,真正的輕鬆,不用想那麼多了,也沒有人欺負我,自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你說是不是?”
尹思濃說著甜甜的朝著薛英一笑,順便將那些銀票又放回薛英的手裡。
“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惜,我沒福氣當薛家的媳婦。家裡人又是這樣的不爭氣,做了那樣讓人沒臉的事。現在我能和你好好說話,都覺得是我的福氣了,其他真的什麼奢求都沒有了。大少爺,很感謝你那天救了我,可是,我卻沒有什麼能相還的。要是今天我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