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眨了眨眼睛,立時靠近晏澈問道:“姨丈,那你現在還要不要我嫁給太子哥哥了?”
晏澈無奈的笑了一下,看著福九說道:“還嫁什麼啊,姨丈都這樣了難道還不知道錯了嗎?這強扭的瓜啊,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稱你心願,太子哥哥啊,你是嫁不成了!”
“太好了!”
福九一下子跳了起來,結果剛喊了一聲,就一下子將嘴給捂上了。然後立時轉頭去偷偷看薛鼎天。
這次,薛老祖倒是沒有被打擾到,微微翻了一個身,就繼續睡了。
福九都要幸福死了,轉過頭,眼睛鋥亮的一把又將晏澈的手拉住,“姨丈,那我是可以嫁給漂亮哥哥了嗎?”
“誒!不害羞!”晏澈不贊成的瞪了福九一眼,“一個千金大小姐,老是說嫁人的事,羞不羞?”
“不羞!一點也不羞!”福九簡直一刻都不能等的又抓著晏澈的手直接問:“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嘛,姨丈?”
福九搖著晏澈的手就開始撒嬌。
“可以!可以!行了吧!誒呀,也不知道蕭韌熙那小子到底是哪好!”晏澈長嘆了一聲。
“哪都好!”福九甜甜蜜蜜的依偎著晏澈又坐了下去,回頭等天一亮,她就去告訴老祖和漂亮哥哥,她可以嫁給他了。
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對了,說到那小子,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看見他啊?韌熙去哪了?”
晏澈說著,還朝外看了看。
“哦!漂亮哥哥出宮了,說著奉命盯著九城去了。就是到處去檢視,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動。”說著,福九撇撇嘴,“這大半夜的能有什麼動靜啊!”
福九不懂,但是晏澈心裡明白,這是蕭韌熙怕有人趁著他病危的時候鬧事,所以就到處去看著。
要說蕭韌熙,真是晏澈心裡的一塊寶,更是一根刺。
這破孩子,要說辦事能力和聰明,簡直是沒人能抵得上。可要說壞冒水的主意,百分之九十也都和他脫不開關係。
就說這次祭天,那好好的籤文怎麼就會換成那樣大逆不道的話。晏澈相信,他就是把天下所有的膽子都借給恕空,那老傢伙也不敢弄個這樣的籤文出來。更別提宋清仰了。他還等著靠自己升官發財呢,怎麼會這麼愚蠢的把自己弄到監獄大牢裡去?!
所以,八成這裡面的貓膩還是和蕭韌熙有關係。因為只要是和福九有關係的事,十有*就跑不了他。
“福九,你去讓你瑤塵哥哥進來,我有話要對他說!”晏澈微眯著眼睛,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什麼話?”福九瞪大眼睛湊到晏澈面前問道。
“你別管了,反正你讓他進來就是了!”
“不行!”福九非常堅定的搖搖頭,“姨母和太醫還有所有人都吩咐了,您現在是生病了,什麼事都不能再管了!所以,我得問問,你要問什麼?”
晏澈沒辦法,才無奈的開口說道:“我要問問恕空關在哪了,說了什麼沒有!”
福九更是將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這樣的事我可不能給你找瑤塵哥哥。您身體還沒好呢,絕對不能再操心了!姨丈,您還是躺下歇會吧!”
說著,福九也不問晏澈同不同意,直接扶著晏澈的肩膀將他給放倒,躺了下去。
晏澈覺得自己和木偶一樣,簡直哭笑不得,“那我不找瑤塵,你讓我坐一會還不行?”
“不行!姨丈,你已經坐了很久了,現在要乖乖睡覺!”福九非常堅持的對晏澈說道,然後還主動握住晏澈的手,“好了,我陪著姨丈,現在姨丈閉著眼睛睡覺吧!”
“可是現在我睡飽了,不困怎麼辦?”晏澈可憐兮兮的說道。
福九想了想,“有了!”
然後立時跑到外屋的書架上找了一會,然後抽出來一本書,搖著對晏澈興奮的說道:“那我給姨丈讀會書。這讀書睡覺可快了,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只要看一眼書,就睡著了!”
“那是你不愛念書。好吧,你念吧,看看姨丈能不能睡著!”說著,晏澈竟然非常配合的將眼睛閉上。
“好!我可唸了!”
說著,福九立即有模有樣的將書開啟,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國學《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