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畢竟是而立之人了,又是長途奔波,今天又帶軍出戰,身體實在是已經重荷不堪了。如果這一頓軍棍挨下去,會撐不住的!還望老祖明鑑!”
說著,連連的叩頭。
薛冰一看自己竟然惹了這麼大的禍,不由得和哥哥一起磕頭。
瑤塵等人看見,也都過來求情。
薛鼎天冷冷一笑:“你們現在都知道錯了。我問你,薛冰,如果剛才你盲目的衝進去,不但你出不來,你父親看見你深陷囹圄,是不是也要奮不顧身的去救你。你哥哥,叔伯們是不是也要拼了命的去救你。你一個人逞英雄不要緊,可是咱們薛家所有人都要陪著你去送命!你知道錯了,可是晚了!今天誰求情也不行,薛鳴凡這頓板子是挨定了。執行!快!”
下面的人一看老太爺發怒了,便不再左顧右盼,立時將薛鳴凡給帶出去,一頓軍棍噼裡啪啦的就打了下來。
福九走到門口看著父親咬牙堅挺,額頭冷汗直冒的樣子,不由得就掉下眼淚來。
薛冰也回頭看著父親被打的疼痛難忍的樣子,第一次紅了眼圈,倔強的咬著嘴唇,臉色越來越白。
薛鋒卻恨的一轉身站起來,狠狠地給了薛冰幾腳:“我平日裡就是對你管教太鬆!才會讓你惹來這樣的大禍,讓父親今天受你的連累!薛冰,我告訴你!今天爹爹受的苦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下次你要是再敢違抗軍令,不用誰說,我就用劍斬了你!看你還敢不敢惹禍!”
薛冰倔強的挺著身子,半點沒敢躲。
薛英這幾日本來是在照顧薛昆,剛才聽說福九竟然剛一來就帶著人打了大勝仗,不由得急匆匆就趕了過來,本來想看看妹妹,順便問問能不能想辦法把自己爹爹救出來。
結果,剛進來就看見二伯在挨軍棍,而福九則把著門口,可憐兮兮的掉眼淚。
薛英趕緊走進來,將妹妹攙扶進來說道:“這是怎麼了?二伯怎麼還捱上軍棍了!”
福九一看是薛英,立時大哭著指著薛鼎天說道:“老祖不講理!七哥犯了軍規,老祖卻把我爹給打了!大哥,你快去勸勸老祖啊!一會我爹要被打死了!”
薛英看了一眼,將福九交給蕭韌熙,走到薛鼎天身前,跪下說道:“老祖息怒!一切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平日裡沒有好好管教弟弟們,才讓今日老七如此頑劣,犯了大錯!老祖看在二叔辛苦奔波的份上,就饒了二叔吧!剩下的棍子我來替二叔受過!還望老祖寬諒!”
說著,薛英就叩了下去。
薛鋒一看,一把將薛冰抓過來,兩個人跪在薛英的身邊,一起跪下磕頭。
薛鼎天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個人,然後又去看了福九一眼,才慢騰騰的說道:“打了多少了?”
外面立時有人回稟:“啟稟老太爺,打了二十了!”
薛鼎天點點頭,“既然薛英說都是他的錯,我也覺得他有錯。你是大哥,對弟弟們當然就要平日裡多加管教,可是,薛冰竟然屢犯軍規!看在你還有孝心的份上,我今天就成全你們。來啊,把鳴凡給我放下來。打薛英二十軍棍!”
薛冰一聽,立時抬頭,“不是就剩下十下子軍棍了嗎?”
薛鼎天立時瞪大眼睛,“還敢講條件!孽障,你是不知悔悟了是吧?”
“孫兒不敢!孫兒錯了!”薛冰頭磕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立時,下面的人又將薛英給拉出去,噼裡啪啦的打了二十軍棍。等薛鳴凡和薛英被攙扶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戰甲上隱隱的透出血跡,臉色蒼白的嚇人。
福九趕緊跑過去,“爹爹,你沒事吧?”
薛鳴凡看女兒似乎被嚇到了,趕緊搖頭,微微一笑,喘著說道:“沒事!爹爹什麼事都沒有!小九彆著急,養兩天就好了!”
福九還是很受不了,回頭又怨念的看了一眼薛鼎天。
老爺子卻和沒看見似的,緩緩用目光掃視過下面的人,沉聲說道:“你們這些人,不是我的家人,就是我的學生弟子,手下這六十萬大軍有一半以上是和我薛家有關係的。今天我在這先把醜話說前頭,要是再有人敢違抗帥令,不聽調遣,薛冰、薛鳴凡就是榜樣!到時候別說老頭子我手下不留情!薛家軍的軍規誰也犯不得,五十年前我是這話,今天我還是這話!要是有人想試試我老頭子的軍棍,就大可以放馬過來!都聽見了嗎?”
“是!謹遵老令公旨意!”
立時,所有人都躬身領命,連瑤塵都不例外。
薛鼎天看所有人都沒有話說了,對福九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