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鶴震驚到無以復加,“三少爺,你是娶回家個寶貝啊。”
章年卿翹著嘴角,“那是當然。”
汪靄的生死未卜壓的章年卿心裡沉甸甸的,他撫摸著畫卷,道:“我今晚會將這些重新臨摹一份,明天你用這箱東西去找烏蓬幫的萬先生,向他換汪靄。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頓,“如果他不答應,你就帶著東西去找剿匪總兵趙喜山。”
趙鶴道:“那嵇玉濤……”
“不急。”章年卿打斷他道:“事有輕重緩急,咱們的戲耽誤一兩天不礙事。”
士為知己者死,趙鶴心中大震,不管是從章年卿一意孤行要撈趙虎,還是一門心思要討汪靄。趙鶴每一次都在重新認識他這位三少爺。
誠然,趙虎深陷泥潭是三少爺馬失前蹄的惡果。汪靄陷入險境也是因三少爺而起。
可這世間多少死士都是為了保車棄卒而死。像三少爺這種傻子,能脫離干係的事,還要背在自己身上。趙鶴搖搖頭,真不知道該說他重情重義,還是他還年輕,不知取捨。
趙鶴呼一口氣,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連趙鶴自己也沒察覺到,他的心已經徹底偏向章年卿。再不單純是陶金海送給外孫的護衛,真正的將章年卿當主子。
趙鶴拱手道:“全聽章大人安排。”
章年卿沒有察覺到,趙鶴已經不再喊他三少爺。
夏夜,高空弦月,清風徐徐。
章年卿脖子發僵,屈著手指艱難的活動關節。想著他如今不過是臨摹一遍,便渾身發酸,指節發痛。馮俏當初畫了七個日夜,勞心記憶,勞心畫卷佈局,勞心還原細節。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又是何等辛苦。
思及此,章年卿抖擻精神,繼續和畫卷死磕。他總不能連個俏俏都不如。
回房時,已是深夜,房間裡等還亮著。章年卿止住雲嬌和珠珠請安,輕手輕腳進去。
馮俏靠著床頭熟睡,手裡攥著一本藍皮白線書,珠珠方才跪在腳踏便給馮俏打扇子,此時人走了,細柄絹紗圓扇躺在腳踏上。馮俏胸前起伏平穩,睫毛翹起,章年卿彎腰親了親她眼皮。
章年卿渾身發痛,憐惜的摸了摸馮俏側臉。替她拿掉手邊的書,馮俏迷迷糊糊一睜眼,推了他一把,嘟囔道:“你別挨我,熱。”
章年卿手中一頓,將書扔在一邊,替她解開裡衣,“裹這麼嚴實,不熱才怪。”
馮俏已經重新進入夢鄉,睡的香甜,像小豬一樣無憂無慮。
章年卿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腳踏上。撿起紗扇看了看,認命的替馮俏扇起來。
可氣的是,馮俏居然一點沒發現換人了,還頤氣指聲的:“不涼快,用力點。”
不對啊,她平時也不和珠珠和雲嬌這麼說話。
章年卿微眯著眼睛,不動聲色,出其不意的抬頭。果不其然,馮俏正偷偷掀開眼皮覷著他。
四目相對,馮俏一陣心虛。翻了個身,若無其事的嚷道:“怎麼這麼熱……”又睡下了。
“用力點?”章年卿毫不客氣的上床,在她耳旁吹氣,曖昧道:“你把這句話換個場合說我更愛聽。”
“沒羞沒臊。”馮俏揹著身子,聲音像悶在鍋蓋裡,連紅通通的。
章年卿慢條斯理的挑著她脖子上的肚兜繫帶,也不解,就那麼一點一點勾開,他低沉道“我就想和你沒羞沒臊的過一輩子。”
馮俏渾身發麻,從頭頂酥到腳底板。忍不住抓著他胳膊,失聲道:“天德哥。”
章年卿任她掐著胳膊,湊在她耳旁低聲道:“揉揉?”
言簡意賅,馮俏卻聽懂了。她低著頭,悶聲道:“太醜了,我不想看。”
“沒事,你不用看,摸就行。”章年卿用腰帶矇住馮俏眼睛。牽著馮俏的手放到小年卿身上。
馮俏有些不適應黑暗,眼睛被束縛的感覺也不好。五感少了一感,馮俏噘嘴道:“你熄燈就好了,蒙什麼眼睛。”說著就要解下來。她一抬胳膊,鬆散的肚兜滑下來,雪肌炫目。
章年卿立即擒住她的胳膊,喝道:“別動。”
馮俏僵住,顫著聲問:“怎麼了?”
章年卿目中慵懶笑意,一寸寸掃過她身上。看夠了,擁過溫香暖玉,咬著她耳朵道:“給我摸摸。”
馮俏這次學聰明瞭,摸索著去親他,從鬍子微渣的下巴親到他微涼的唇,軟軟道:“天德哥,我看不見,好害怕。”
章年卿不為所動,用力一拉,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