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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我還以為是皇后娘娘呢,這大皇子難道不是嫡皇子?”又有人問道。
“好像不是皇后娘娘,應是蘭貴妃,我侄兒前些時日不是去了西京做生意麼?這才回來不久,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如今,大夏的皇上,因著蘭貴妃誕下了皇嗣,對她極是寵愛,便連皇后娘娘都給冷落了,大皇子是長子,但卻不是嫡皇子。”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皇后娘娘誕下了嫡皇子呢?沒想到竟然是蘭貴妃,按理說這皇后娘娘先進宮,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誕下皇嗣?”
“這皇宮裡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更何況西京距離北周路途遙遠,咱們聽聞這個訊息時,大皇子都已經出生一個多月了。”有人嘆了口氣。
“唉,不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夏的皇后,不是已經不在皇宮了麼?前些日子,我還聽王二郎說起過,大夏的皇上,因著皇后娘娘離開了皇宮,便與我們皇上好像簽訂了什麼協議,要在北周找人。”
“真的假的?皇后娘娘不是應該在宮裡麼?怎麼會離開皇宮?”另一人似乎感到不可置信。
“這事我哪知道是真是假?不過,若是再過不久,城裡要是貼了畫像,有官兵到處搜人的話,這事應是**不離十。”
“你說皇后娘娘有可能到北周來麼?”有人問道。
“我又不是隔壁算命的張半仙,我怎麼知道皇后娘娘會不會來北周?”另一人嘆了口氣。
語罷,兩人已是漸漸走遠,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
唯有衛芷嵐兀自愣在原地,方才兩人說的話,在耳畔久久揮之不去,即便她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內心仍是不能平靜。
蘭貴妃生下了大皇子,趙胤終是有了他的第一個孩子,這是他與蘭貴妃兩人的子嗣,從此以後,他便是孩子的父親,有著不能割捨,血濃於水的親情。
思及此,衛芷嵐猛然心中一痛,竟連站都有些站不穩,為何明知道蘭貴妃有了身孕,為趙胤誕下子嗣,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親耳聽到這個訊息時,心中仍是感到難以接受,像是刀子剜心般疼,從未想過,她深愛著的男人,有一天,竟然會成為別的女人孩子的父親。
衛芷嵐苦笑,為何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自己仍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自己在皇宮的時候,蘭貴妃都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算著時間,大皇子已是出生了一個多月,原以為這段時日,自己刻意不去想,便能將這一切都給忘了,卻始終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有些事,不是她不去想,便不用面對,不是自己想要忘記,便能將過往的一切,都給徹底的忘卻。
回想起在皇宮的時候,蘭貴妃微微隆起的小腹,衛芷嵐便感覺心痛的厲害,但當今日知曉,大皇子已經出生了,這是趙胤的第一個孩子,她似乎比當日知曉蘭貴妃有了身孕的訊息時,心中還要感到難受。
衛芷嵐自嘲一笑,眼裡隱隱有淚光閃爍,但卻硬是被逼退了回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當初蘭貴妃沒有懷孕的時候,趙胤便對她極是寵愛;如今,她誕下了皇嗣,怕是再後宮的地位會越發穩固,三千寵愛在一身罷。
天邊的日光依然毒辣,似乎在大街上多站一刻,便能讓人感到熱的厲害,但衛芷嵐卻好似渾然未經;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卻感到周身冰冷,這冷意似乎從腳底蔓延到了心裡,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似是察覺的衛芷嵐情緒的波動,她的臉色也不大好,心兒忙扶著衛芷嵐,關懷道:“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衛芷嵐沒有說話,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般,依然沉浸在痛苦中,隱在衣袖裡的手,指骨已是有些蒼白。
“姑娘,您說說話呀,可別嚇奴婢。”青兒面上浮起一絲擔憂之色,忙道。
聞言,衛芷嵐這才緩過了神,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想要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但卻發現極是艱難,頓了好一會兒,方才淡淡道:“我沒事。”
衛芷嵐的語氣極是輕微,似乎聽著這樣無力的聲音,便能讓人心中一緊,不由自主便替她擔憂。
“姑娘,您可是要回謝府?”心兒輕聲詢問,上前一步,扶住了衛芷嵐的手,卻觸之冰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姑娘,您的手……怎麼這麼冰?”心兒眸光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抬頭看了看日光,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便是在大街上站了這麼一會兒,她便感覺自己整個後背的衣衫都溼透了,卻沒有想到,衛芷嵐的手竟然是如此冰涼,像是置身於寒冬般,沒有絲毫暖意。
“不用擔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