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若是皇上看見了,也不知會不會心疼?”頓了頓,赫連雪勾了勾嘴角,又諷刺道:“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你此生都再沒有機會見到皇上了,這張美麗的臉蛋兒,也算是徹底毀了,怕是皇上見了,都會認不出來呢。”
說罷,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赫連雪便捂住嘴嬌笑了起來,她的容顏極美,但此時面容卻變得很是猙獰扭曲,只消一眼,便讓人毛骨悚然。
蘭貴妃沒有說話,微微挑了挑眉,便站起了身,緩步走向了衛芷晴近前,但見她原先溫婉秀美的容貌盡毀,臉上佈滿了橫七豎八的傷痕,滿臉都是猩紅的鮮血,長而捲翹的睫毛上也淌著細小的血珠,便連眼睛都睜不開,讓人看了,極是滲人。
“衛芷晴,你怨不了別人,要怨要恨便只能恨你自己,恨你轉世投胎,竟成為了衛芷嵐這個賤人的姐姐。”蘭貴妃冷笑,冰冷的眸光俯視著腳底下,早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衛芷晴,痛恨道:“當初衛芷嵐這個賤人,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不能從她身上討回來,便只有先折磨你,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成為她身邊最親近之人,唯有折磨你,方能讓她感到痛不欲生!”
說到最好時,蘭貴妃的臉色已是漸漸變得瘋狂,想起自己當年在皇宮時,想盡了辦法懷孕,但肚子卻沒有絲毫動靜,原先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得了絕育之症;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是趙胤在暗中操控,不能懷孕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當初趙胤給她下了絕子藥。
且當年即便趙胤選秀納妃,但根本就沒有寵幸後宮妃嬪,夜夜寵幸後宮妃子的男人,不過是替身,易容成了趙胤的容貌而已;自己也不例外,想起這一切,蘭貴妃心中便只剩下恨,滔天的恨意席捲著她,原來趙胤對自己的寵愛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從始至終,他心裡愛的想的唸的,都永遠是衛芷嵐這個賤人。
當年,發生的這一切,蘭貴妃並不知情,若不是丞相府被屠了滿門,她心中也不會感到懷疑,便是因為趙胤心冷如鐵,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自己愛了好幾年,早已深入骨髓的男子,竟然會這麼待她,當調查清楚,得知這一切真相的時候,蘭貴妃心中便只剩下了瘋狂的恨意,恨趙胤,更恨衛芷嵐!
若不是衛芷嵐,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永生不能懷孕!且將丞相府屠了滿門,當年若不是無意間發現了清雪宮有密道,怕是如今自己早已屍骨無存了,想起這一切,蘭貴妃冰冷的眸光看向地上的衛芷晴時,便滿是瘋狂的恨意,如今雖然報復不了衛芷嵐這個賤人,便先將這痛苦加諸在衛芷晴身。
蘭貴妃眸光眯了眯,便沉聲道:“將鹽水端上來!”
聞言,站在一旁的奴才,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便將方才準備好的鹽水,端在了蘭貴妃近前。
蘭貴妃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容,便接過了碗,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將碗裡的鹽水,全都朝著衛芷晴滿是傷痕,佈滿血跡的臉上潑去。
“啊啊啊!”頓時,整個狹小的空間,便只聽得衛芷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禁讓人肝膽俱裂,站在一旁的奴才,幾乎個個臉色煞白,後背發寒,不敢去看這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因著鹽水浸透整個面頰,衛芷晴頓時便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在一寸寸的灼燒著她的皮肉,因著這鑽心的疼痛,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雙手也劇烈的顫抖著,極是滲人。
這一刻,衛芷晴從未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如此的近,臉上傳來陣陣極致的痛楚,似乎要焚燬她的理智,讓她連呼吸,都感覺痛到了骨子裡,鮮血模糊了眼睛,早已經睜不開,整張臉也早已血肉模糊,猩紅的鮮血將衛芷晴淡藍色的衣襟染紅,顯得越發猙獰了幾分。
“娘……娘……”楚非然止不住的大哭,面色也是煞白,眼裡滿是驚恐,因著眼前的這一幕,太過揪心,楚非然已是昏厥了過去。
蘭貴妃瘋狂大笑,似乎以此報復衛芷嵐,心中極是痛快,笑得花枝亂顫,但這笑聲卻是無比的尖銳,無比的瘋狂,便是站在一旁的赫連雪聽了,都不禁心中發冷。
赫連雪微微斂了斂清雪,便走向了囚著楚非然的鐵籠前,對著一旁的小太監,沉聲道:“將鐵門給本宮開啟!”
“是,娘娘。”小太監臉色發白,不該有絲毫的耽擱,忙便將鐵門開啟了。
此時,楚非然滿頭大汗,因著心中太過恐懼,方才便已經昏厥了過去,但即便如此,臉色依然煞白,沒有絲毫血色。
赫連雪撿起了地上的沾血的匕首,便要往鐵籠裡走去,卻被蘭貴妃攔住了,臉色微微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