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風大概也明白了他的路數,也猜得到他接下來大抵要幹些什麼,便呵呵笑著謙虛了兩句之後笑著道:“這事兒先在會議幾個人中間傳一下便是了,大夥兒商議看看怎麼辦才好。”
“大王所慮甚是,回頭以顯便與胡軍師,還有潘軍師,幾位小殿下商議看看,大王得天命所歸,總要好好計議計議,遍傳天下!”徐以顯激動的唏噓道:“以顯聽聞羅汝才當年取名曹操,便是欲應‘鄭臺復鄭臺,曹操今再來’的讖言,他那個是未得天之許可的僭越之舉,哪裡比得上大王承天託夢!?太好了,太好了!”話到最後,竟似有些瘋癲了。
葉風大抵也明白對於他這樣的文人來說,遇到一個自己當真認定了的真龍天子會有多麼高興,反正後世看那些小說時,那些狗頭軍師遇到這種情況有多麼高興是見得多了,便也不以為怪,輕咳一聲朝大殿方向努了努嘴道:“軍師,如今這裡怎麼辦?”
一句話將徐以顯拉回到現實裡,雕欄玉砌的王宮內,王府眾人和少數官員們跪了一地,哀號聲和士兵們的呵斥聲不絕於耳,看那邊朱盛浩已經將那小郡主救治過來,那像極了楚榮的臉上,迷茫中夾雜著痛苦。
家國變,在這個如今人數多達三萬多人,每年帝國歲入都不夠他們吃喝的宗室大家族中,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還將持續上演,面對這麼一位小郡主,葉風著實有些不知從何入手的感覺,於是,藉著說起自己心中那個政治計劃的機會,與徐以顯再次確認了一下將來大西軍的政治基調。
“與楚府聯姻,倒還真不是咱八大王好色,若只是好色的話,大可以像能奇說的那樣,搶來便是。”葉風嘆息了一聲,看著漸漸從癲狂狀態中回覆過來的徐以顯道:“雖說咱八大往夢到了先賢託夢,像你們文人說的,有什麼天命,但眼下這當兒,能跟楚府聯姻的話,畢竟在大義上就有了個名目,過些日子招攬天下士民也有個說辭。楚王雖說名聲壞了點,但畢竟也是皇室苗裔……”葉風頓了頓,加重了語氣道:“朱朝亡國是必然的,他不亡天理都不容,如今若是沒有滿韃子的話,咱也不要什麼大義了,直接受命於天便好。但滿韃子在北方肆虐,我華夏子民身陷水火,可嘆我張獻忠卻因著自成的緣故無能北上,現在想想,能跟他們暫且緩一緩也是好事,畢竟給他們留些力去打滿韃子,咱漢人的事先擱一邊,且先料理了滿韃子再說吧。”
“大王……”徐以顯有些吃驚,瞪大了眼睛道:“這麼說大王您這是要一改谷城起事的初衷了?攘外必先安內,此千古不移之理啊。再說了早有天象表顯,朱朝不得天祚久矣,不然他拓跋鴻基一個胡人,何敢就豎起偽朝的旗子?大王,若是隻為了那小郡主的話,這些都是可相商的,魏晉之替時,前朝公主後朝後妃的多的是,大王切不可作此念……”
葉風揮了揮手苦笑了笑,其實他何嘗不知道手底下這些人跟著張獻忠圖的就是個將來新朝開國元勳的名聲?但剛才這番話也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明末之所以神州塗炭,天災固然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若是華夏子民暫息干戈,光憑著滿洲那二十萬人,他們憑什麼定鼎中原?憑什麼塗炭神州數百年?所以,之所以一直說要跟楚王府聯姻,一方面是緣著楚榮的關係,再一個,也是從這方面考慮,這前後幾年的歷史也證明了,明室在流寇身上耗費了太多的財力兵力,關寧鐵騎不住的調入內地剿匪,洪承疇這樣的明朝最後一個能臣投降,便是這個原因直接導致的後果。所以,能在南方替明室省點力氣的話,哪怕多消耗滿清點兵力也好,中原百姓也可以少幾個死在辮子軍刀下的冤魂。
這明末,著實是太混亂了。葉風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痕跡,嘆了口氣道:“李闖派了老神仙來,一來恐怕是出我張獻忠的醜,二來只怕也是為著催逼交出武昌,若是這會兒跟朱朝暫息刀兵,咱就不用怕他李自成。雖說將來咱們終歸是要入蜀,但湖廣富庶之地,咱們總不能他來個人就讓出去吧?咱老張可是得天命的人,傳出去叫人家笑話可不成。至於底下將士們的想法,我老張也約莫清楚,放心,即便是與楚王府聯姻咱們的旗號也不倒,先做個裂土王,朝廷那幫人你還不清楚?無非便是要個帽子罷了,咱就給他!”
葉風讀過這段歷史,知曉張獻忠克武昌後不久,便因戰略思想沒有統一完成,便在武昌城外大敗給左良玉。所以,如今既然自己來了,沒的說,首先就要立足於自己對時事發展的預知力,來把自己的實力發展的越強大越好,才好為這個民族這個國家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聽他這麼說,徐以顯漸次放下心來,拱手道:“若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