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說這個印象在後來被某些YY小說沖淡了不少,但此刻見到這兩個洋人之後,才重又想起這個來。
“回大王話——”張通譯恭敬的施禮答道:“這兩位以為來自佛郎機,另一位卻是來自佛蘭德伯國。大王,這兩位洋和尚執意很誠,也會說廣東官話,但因是知曉大王北方人的緣故,所以才請了鄙人做通譯,大王若是能夠應允的話,兩位洋和尚必有奉獻。”說著,便與兩位傳教士嘀嘀咕咕著解說。
葉風知道他是覺得自己草莽出身,所以才說著洋和尚好讓自己容易理解一點。瞧他說的溜口,便問他道:“張先生你怎懂得他們的話?這事兒說大倒也不大,但畢竟聳人聽聞,你把這個意思說給他們聽。”
南懷瑾湯若望如今應該是在北京吧。葉風忽然想起韋小寶來,嘿嘿一笑。等那張通譯解說完畢之後,只聽他回道:“張某乃是天啟間戶部尚書先張公諱問達的族孫,少年時曾隨著徐閣老學過一陣。”
“可是徐光啟徐公?那倒也難怪了,你既是士紳宗族,何以不懼我張獻忠?”嘿嘿笑著,心裡盤算著這會兒有天工開物沒有?要是有的話,找兩本來,這時代來說也算是個很牛的東西了。招手喚過身邊的徐以顯耳語幾句,只聽徐以顯點頭道:“咱們從江西過來的時候,倒是收羅過兩套,以顯已收了,只是近來倥傯,盡是無暇去讀。”
你不是倥傯無暇,你小子是忙著對付胡興漢呢吧。葉風低頭唔了一聲,只聽張通譯道:“實話說,原本也是懼的,但今日一見大王,方知流言之不可信。大王誠乃……”
葉風大手一揮,站起身來道:“行了,咱老張是什麼料咱曉得,你拍上天去咱也不過是個要從良的賊哈哈。嗯,你告訴兩個洋和尚,傳教的事不妨,但你也曉得的,如今這天下不太平,這武昌說不準就要打戰,你跟他們說,教堂還是先不要開了,咱老張準他在武昌傳教便是了。但有個條件——”
兩個傳教士聽說有戲,兩眼放起光來,嘀嘀咕咕的叫張通譯傳話道:“大王但請說無妨。”
“咱八大王要火銃……嗯,他們興許叫火槍,你問問他們有沒有門路從哪裡弄到武昌來。若是有的話,將來等太平了,咱老張的地頭上,到處都可開他們那勞什子教堂!”說著,見兩個傳教士說要商議一下云云,便有著他們告退了。
但這時代的火槍只是個火繩槍而已,常在一些相關論壇上逛的葉風自然曉得這玩意到底有多大的用處,那日看的那個鳥銃有效射程只有二十來步,打兩槍就要清理槍膛,效果效率都是廢材,比起這時代的遠端兵器弓箭來,不知效果要差了幾許。雖然也曉得一海之隔的那個島國上的織田信長的鐵炮隊也很牛逼,但碰到武田信玄的赤備騎兵,也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想到這時代自己極有可能就要碰上的那所謂滿萬不可敵的建奴騎兵,這條路能有多大的作用,現在他心裡可是虛得很。
但嘗試是一定要嘗試的,哪怕拼著花些錢,總要看看效果再說。當然,他也做好了一些準備,也許利用這時代就有的科技和技術水平,興許就能做些改造呢!總比任由著自己的農民軍大刀長矛狼牙棒的去對付滿洲人鐵甲騎兵來的要好。
這樁事倒也不是燃眉之急。德安府那邊的動靜也陸續傳來,劉宗敏劉敏政統率的大軍人數達到了六萬餘人,到達德安府三天,卻並沒有任何進攻的動向。據漢陽方向傳來的訊息表明,他們似乎正在分兵挖掘什麼工程。王應龍是老匠戶出身,很有一個擔憂,眼下是夏季雨水多,只怕他們要玩水攻漢陽的把戲。二殿下和四殿下已經有點按捺不住,想要出擊了,胡興漢信裡的意思是不打算讓他們冒這個險,但這個,卻需要自己發個命令約束一下。
頭很大,葉風剛剛把這個意思傳遞給幾個軍師,包括能用輪椅活動的潘獨鰲之後,便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到了這個意思。自己也是越想越頭疼,如果訊息確實的話,真要玩一個蓄水灌漢陽的把戲的話,那也只好現在就撤軍回守武昌,藉著水軍和長江來守一陣子,等著之前安排的朝廷那邊的動靜,只要孫傳庭一動,李自成的精力被吸引過去之後,那說不得,就得回身去跟孫傳庭玩命。到那時候再想辦法恢復漢陽。
這麼一算的話,倒是兩個莽夫義子想的對,可不能由著他在上游築堤蓄水。但劉宗敏何等人物?宋獻策何等人物?既是有這個盤算,自然會防備的妥妥當當的,甚至有可能這件事就是個套子等著你去鑽呢。
不過引流蓄水,即便是他人力充足,也不可能是兩三天的事情。想必也用了放糧的手段,去召河南逃難過來的流民做勞工了,這封從漢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