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平息了一些,畢竟是已成定局的事,不是怒氣就能改變的。
日軍連一場小小的失敗也接受不了的時代了。
而中日兩國的軍隊戰鬥力,也不在像日軍估計的那樣,大軍一到,頓作鳥獸散的輕鬆。兩軍在陸軍的差距,不過是裝備和訓練形成的。
京長春關東軍總司令部內。
高階參謀課和第一作戰課的課長都面色嚴峻的聽著部下收集的資訊,請報,關東軍在北滿本來就是軟肋,出來滿洲和蘇聯交界的區域,擁有中島部隊的一些俄國特工,往來於邊境線。除此之外,只有隸屬於滿鐵的僱員,充當情報專員。
但是,這些人所收集的情報,並不足以完成對一場大戰所需要的情報驚喜程度。
寺內雅雄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手下的資料夾,發出噗噗的聲音,乾巴巴的,一點沒有生氣。
幾分鐘前,總參謀長下達了混成17旅團防守青岡的作戰命令,阻擊曾一陽主力繼續西進的可能。並下達了第師團集結的命令,想要彌補松花江北岸的不利局面。
作為作戰參謀主任,他不需要對戰爭的最後結果負責。
只要在作戰其間,擬定一份行之有效的作戰計劃,就算完成了他的工作。而且,他也不擔心自己的未來,在日軍中有一個不傳聞的規則,參謀無需為作戰的結果負責。
這是一種保護,保護參謀人員能夠暢所欲言的政策。
但是他不甘心,隨著部隊的集結,按理說關東軍在北滿的作戰應該更有起色,可結果不僅步步陷入泥潭,還損失了一些機動作戰兵力。使得原本擬定的作戰計劃,還沒有實施,就瀕臨破產的境地。
“寺田君,我那裡還有國內帶來的清酒,一起去喝一杯?”中山源夫起身邀請。
兩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關東軍兵力雖不少,就像是華北戰場,兵源和戰鬥力肯定是不如關東軍的。可是作戰就是放不開手腳,並不是關東軍控制的區域比華北大,而是關東軍被束縛了手腳。
“可惡的蘇聯人。”寺內雅雄皺著眉頭,半似抱怨的嘟噥著。
“什麼?”
中山源夫還以為跟他在說話,可是聲音太輕,他沒有聽清。
“沒什麼。抱歉!我是被北滿的戰事給影響了。”寺田雅雄搖著頭低聲道歉,隨後心中的不快又轉變成了一種怨恨:“要是帝國能夠對蘇聯開戰,我們就不會存在這樣的困境了。”
“寺田君,慎言!”中山源夫有些著急,深怕這些話被人聽去了,造成他們的麻煩。
到帝國的戰略層面,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小的中佐和大佐可以妄議的。不過,他也不是太擔心,因為在軍中,參謀的話是不做數的,即便是參謀長也是如此,所以很多話都能夠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不過,和寺田雅雄不一樣,中山源夫馬就要回國了,他可不想在回國之前,頭頂被帶一頂狂妄的帽子。
蘇日作戰,那麼帝國所有的戰略中心就移到了滿洲。
這樣一來,關東軍的實力將有一個質的飛躍,不僅從兵力,而且從裝備也將獲得很大的臂助。
“哎呀……不說了……”寺田雅雄一拍大腿,強作歡顏的笑道:“中山君,下週你就要回國了,夫人一定會擺鮮的魚生招待你,不過嘛……你的孩子們可又要不認識你了……”
“不會了,個月我已經將最近的照片寄回去了,孩子們再也不會將我當成徵兵的軍需官了。哈哈哈……”
兩人說笑著,跪坐在庭院中,忍受著大戰到來之前的狂風暴雨,一時無言。
在略顯悲慼的歌聲中,寺田雅雄走出了朋家,涼風習習,讓他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不少。滿洲的事已經不是短時間內所能解決的了,對於關東軍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集中重兵,沿著松花江一路將松花江以南的曾一陽部肅清,暫時放棄北滿。
肅清後方之後,再集中兵力越過鬆花江,層層推進。
但是戰爭為政治服務的糟糕環境下,關東軍只能四處奔波,試圖阻斷陳光和曾一陽主力會和的時間,從而為圍殲陳光兵團創造時機。
“哼,這個時機是那麼好創造的嗎?”寺田雅雄對著昏暗的路燈,輕蔑的笑道,他醉了,至少心裡想醉。
正如作戰課和情報組擬定的作戰計劃的那樣,整個作戰計劃,需要7個作戰師團,總兵力至少在15萬以。其中兩個師團壓迫南滿解放區防線,使其在江北的部隊不得不考慮後方的威脅,從而影響曾一陽對戰役的判斷。一個師團作為誘餌,牽制曾一陽主力,最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