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絲洞,來個不亦樂乎?”劉林義的嘴巴有些毒,不過這也是事實。熊立本半年前在根據地,作戰任務不重。加上部隊在休整,修煉的事也用不上他cāo心,就動了找女人的心思。
別看熊立本五大三粗的一個老爺們,可就是喜歡那種殷殷細語的洋學生,怎奈9縱文工團的洋學生一個個都是寶貝疙瘩,也看不上熊立本這個說上三句話就開始冒土腥味的團參謀長。
見老底被揭開,熊立本也是破罐子破摔,佯怒道:“一說這事就來氣,我當時可沒少給你這個大管家送禮?可你瞧你給我辦的事?文工團那幫妮子見著我就躲。我看就你在背後給我使絆子,見不得我好。”
“你說話可得憑良心,要不是我給你開後門,就你這級別還想進文工團後院溜達。我對你已經夠意思了,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是小子沒眼力。談戀愛,有說地裡的莊稼收成的嗎?有沒說幾句話,就一副要把心肝都掏出來的急sè樣,人都被你嚇跑了,我可告訴你,你sāo擾文工團女學生的事情縱隊政委都知道了,要不是部隊開拔,哼哼……”劉林義說話間打了個埋伏,這事政委陳懷平是知道,不過當成一個笑話來聽。
也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可放在熊立本的耳中,就不是整這個意思。
熊立本這才慌神了,這事情擺不上臺面啊!才剛剛升上副團職,就如此急sè,要是讓縱隊政委都不喜了,在檔案裡寫上‘這個同志自律xìng比較差,個人生活作風不正派’。他這個團參謀長的位置都要坐不牢靠了。
熊立本鬼頭鬼腦的拉著劉林義走到一邊,臉上赫然有些紅,緊張的小聲嘀咕道:“政委都知道啦?”
劉林義果斷的點點頭,認真道:“知道了。要不是我給你說了些好話,你還以為你還能安穩的當這個參謀長?”
熊立本彎下腰,低聲媚笑道:“好兄弟,講義氣。團裡剛打了一場勝仗,繳獲了三個指北針,到時候你選一個。你要你留下來,團長肯定沒二話。還有十幾隻手表,到時候給你留兩隻。”
“哎,說起手錶確實得給我準備一隻,過河的時候,撲騰進水裡我那隻老懷錶進水不走了。”劉林義也想下部隊,以前在晉察冀根據地,政工幹部少,但在東北,有抗rì大學分校,東北聯合大學的存在,部隊最不缺的就是政工幹部。他也想乘著這個機會下作戰部隊。
劉林義一想不對勁:“手錶一隻就夠,為什麼要給兩隻?難不成一個手戴一個?”
“給你相物件用。”熊立本憨笑道。
“還想這美事呢?對了,我聽說3營傷亡很大,我帶來的這三十多個戰士也能補充一些兵員,讓我去3營得了。”劉林義是政工幹部不假,因為是識字,劉家書香門第,雖然落魄了。但家裡還是在他小時候省吃儉用,讓他上了兩年中學。
“包在哥哥的身上,這事團長絕對不會拒絕。”熊立本見這麼容易就擺平了劉林義,把胸脯拍的咚咚直響。
部隊缺少軍事幹部,劉林義能文能武。真要下部隊給個營長也委屈,好在230團是頭等主力,還不算委屈了劉林義。
上過中學的軍事幹部,別說在9縱,即便在西路兵團中也不多見。
這在鄉里是個了不得事,除了鄉長和幾個地主家的子弟有這個經濟能力供養之外。也就中產的劉家,即使賣地也供著劉林義上了近十年學。古時候有三代積善才能供養一個秀才的說法,但那畢竟是一種比喻。
可劉家也被劉林義上學給拖垮了,本來就生活不寬裕的家庭變的更加艱難。
中原大戰之後,學生運動更是到了一個**。
秀才造反,十年不晚。這在當代中國是看不到的,實際上,造反的都是些年輕人,這些人有知識,開闊了眼界。知道中國最大的根源就是軍閥混戰,而蔣介石組建的南京zhèng fǔ根本無力扭轉這種混戰的局面。
家毀於戰火,國家更無希望。
讓馬瑞和劉林義兩個xìng格迥然不同的人走上了武力推翻軍閥zhèng fǔ的道路,不過兩人在xìng格上的差異,讓彼此都不服誰。劉林義雖然是書生從軍,但年輕人敢打敢拼的xìng格讓他在軍事上學習起來也比馬瑞要快。
作戰中雖然不如馬瑞衝殺豪氣,但也不含糊。
馬瑞如果說是李明遠手下的一員勇將,那麼劉林義就是員智將。
再添一員大將,李明遠信心大振。
尤其是,因為3營和2營傷亡大了些,一度讓李明遠打算將兩個營整編成一個營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