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滿懷希望的踏上東北的土地,併為此激動不已的時候。
曾一陽準備的最後一支援軍抵達,也是他手上最大的一張王牌,炮兵旅。
此時的曾一陽站在指揮所內,一掃兩天來的yīn鬱表情,臉上帶著一種琢磨不透的冷笑,面前的地圖上,正是一張被放大的綏化地圖,靠近地圖的心中位置,正是已經打了近一週的綏化城。
周保中的保證,讓曾一陽放下了最後一個包袱。
這預示著,總指揮部在綏化周圍集中了兩個整師,一個地方jǐng備旅,一個炮兵旅,另外加上三個地方團。總兵力已經超過了四萬,殲滅高品彪部的契機已經到來。
!@#
第四二七章 礙事的傢伙
第四二七章 礙事的傢伙
“將軍,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妙,是否……”
青木中佐憂心忡忡的勸解著高品彪,戰場上發生的一切都顯得太平靜了一些,這種平靜讓他每時每刻都沉浮在憂慮的汪洋中,一刻也不能平靜。
“青木君,石黑師團因為哈東的局勢不穩,才沒有將主力派出哈爾濱,加上吉林的暴動,這些都限制了哈爾濱這個滿洲中東部最大城市的防禦體系。作為一個征戰多年的老軍人,石黑將軍會很快明白,那些所謂的暴亂不過是小分隊的襲擾,憲兵隊司令部就能對付。”高品彪自信滿滿的說道,眼神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過不遠處已經成為一片殘牆斷垣的綏化城,只有高高的城門,還不是的顯露著這座城市以往的輝煌。
東北的城市一般都不大,但一些城市的城牆卻一點都不馬虎,甚至說堅固異常。
這源於,在中國的歷朝歷代,東北都是蠻荒之地,即便滿清在這片大地上發源,佔據關內之後,也將這片大地當成蠻荒之地,那些構不成死罪,卻讓皇帝討厭的臣子們聞聽發配寧古塔就會勃然變sè。
邊疆。
荒原。
在有歷史記載的年代中,東北都是這副面貌。
直到關內的大量移民因為旱災而遠走東北,才增加這裡的住戶。
城市不大,但防禦出眾,則就成了東北有點歷史的城市普遍擁有的特sè。
“青木君,你是我的參謀長,考慮的問題當然應該以實際出發。但戰場永遠是帶著未知出現,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就像是天上的雲彩,看上去很美麗,卻會在不久之後變化成兇險無比的暴風雨,戰場又何嘗不是?”高品彪說的有些悲涼,將希望寄託給其他人,讓他內心也非常的不安。
但不安可以,戰鬥的意志卻不能動搖。
“好了,現在我們商量一下,明天旅團重點進攻的區域。”高品彪臉上艱難的擠出了一些笑容,故作輕鬆道。
青木中佐這才強打起jīng神,在地圖前開始講解起來:“東城的防線有鬆動的跡象,但是我軍在炮彈的儲備上不足,作為首選目標的話只能依靠步兵的衝擊,效果將很不理想。”
“沒錯。”
高品彪連連點頭,他深知戰場已經微妙,別看27旅團現在還在進攻,如果兩天後還沒有援軍抵達,說不定準備突圍的就只能是高品彪。
青木中佐沒有往岔路上想,至少他此時的想法還是按照師團命令下達的那樣,進攻曾一陽防禦圈的最薄弱點綏化至鐵力一線,打通綏化往北至於綏稜、墨爾根的鐵路,一路往東,掃清慶安的守敵。
青木中佐平靜的看著地圖,然後將手中的幾個小石頭分別放在了慶安和綏稜的周圍,低聲說:“我們現在已知的**增援部隊都是從我們的身後蘭西而來,但這兩個地方總是讓我非常擔心。”
“綏稜。”
高品彪抿嘴想了想,之後又圍行軍床兜起圈子,心中卻在籌謀其中的得失,過來一會兒,才站住心中似乎有了答案道:“綏稜不可能!這裡是師團主攻方向,即使前線進攻的步兵不多,但師團的重火力配置還是非常可觀的,曾一陽不會狂妄到從一個吃緊的前線將部隊抽調過來,來對付我們。至於慶安的援軍……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呢?”
“不可能和第8師團對峙的王炳南部,雖然此人非常狡猾,王炳南部兵力不足,一旦抽調前線作戰部隊,就第8師團的攻擊能力,很快就能從對方的腹部撕開一條口子。也不可能……”高品彪頓時陷入不解的境地之中,戰爭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變化,但行軍速度,作戰的兵力數量可都無法改變。
“會不會是從北線墨爾根戰場趕來的援軍?”
“絕對不可能!”高品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