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就只有在湘贛的薛嶽部。其他的都是做做樣子的架子軍。
但隨著國際援助和歐洲爆發,英國終於想起來收過國民zhèng fǔ武器訂單的錢,貨卻還沒有發,於是這些晚到的軍火,從緬甸運抵雲南,而這些軍火物資也是zhōng yāng軍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戴笠自然要看管好了,加上龍雲在雲南主政多年,歷來對老蔣陽奉yīn違,守著這麼一座金山,也動了心思,軍統加大對雲南的監視也是順理成章。派出得力干將之後,不到一週,戴笠又一份加急電報催促其回川,有點朝令夕改的意思,但他也沒辦法,手上能用的人太少,關鍵是能耐適合滿洲開闢情報站的人很難選拔,看來看去,就沈醉合適一些。
xìng格開朗,懂得進退的沈醉,相信不會在短期內惹毛曾一陽。
“要不……你去?”戴笠氣呼呼的白了一眼副手,後者茫然不知,突然一個哆嗦,想起去滿洲開闢敵後情報站。
這是要命的活啊!陶一珊立刻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媚笑道:“沈處長年輕有為,這任務非他莫屬。”
“另外,你再去準備一份晉升命令,晉升沈醉為少將滿洲情報站長。”戴笠皺了皺眉,別看他一直穿著中將的制服,可在軍事委員會的檔案上,他還是少將軍銜。
他手下的人就更不看了。
不過戴笠也有辦法,將軍統和軍事委員會的軍銜晉令分開,軍統自己封。
至於有多少效用,就不得而知了。
陶一珊一聽這話心裡就吃味了起來,他晉升少將也不過才一兩年,以前帶著上校的肩章,總覺得底氣不足。沈醉才多大點年紀,就要和他平起平坐,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局座,是否太快了?”
“陣前晉升,乃軍中常情,如果你想的話……”戴笠玩味的看了一眼陶一珊,那裡不清楚這個老手下的疙瘩。
“我馬上去發電報!”
陶一珊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匆匆的離開了戴笠的辦公室。讓他去東北,開什麼玩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天大的功勞自然好,但要是命沒有了,再大的富貴也是便宜了別人。
兩天之後,沈醉滿腦子的江湖,蜷坐在轟炸機的機艙內。
尤其是坐在投彈倉的邊上,那種隨時都會被從三萬英尺的高空中丟棄的心驚膽戰,和被拆除的投彈器具,無限擴大了這種恐懼。
讓沈醉特別想不明白的是,他竟然是**少將了。
在戴笠的辦公室內,掏一珊那種帶著異樣的眼神,讓他更是芒刺在背。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從18歲就在復興社,也是軍統元老。在軍統中,最危險的不是去刺殺那些保護嚴密的漢jiān和rì軍情報人員;也不是潛伏在rì軍控制嚴密的區域,不斷的將rì軍的軍事資訊發回大後方;更不是身份暴露,失去掩護的時候。
而是他們的同行,那些在同一個機構內,卻互相拆臺的同行。
對於陶一珊來說,沈醉的突然晉升已經威脅到了他在軍統中的地位,他會坐看沈醉坐穩這把交椅嗎?
帶著這樣的擔心,沈醉率領一百多信心滿滿,帶著光復河山美好願望的情報人員踏上去東北的道路。
軍統的速度幾乎和國民zhèng fǔ以往的行動大相徑庭。
顯示出本來不該有的效率,沈醉不清楚迎接他的是什麼?是硝煙瀰漫的戰場豪邁?還是爾虞我詐的敵後對抗?這種不知命運漂浮的懸空,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而身邊的人還以為沈醉是對坐飛機的一種緊張情緒,渾然不知。
“長官,您說我們這次去收復失地,會不會受到**方面的阻擾?”
一個少校軍官感覺良好的在沈醉身邊胡思亂想著,按照zhōng yāng通訊社的電臺廣播,**在滿洲已經被關東軍打的不成編制,根據地幾乎喪失殆盡,這時候,代表國民zhèng fǔ的軍事代表團,就將扛起東北反攻的大旗,衝在抗rì的第一線。
沈醉驚愕了一下,心說:“這位不會腦子壞掉了?zhōng yāng通訊社的訊息也相信?”
隨後沈醉徹底算是搞明白了,這些毫不知情的軍官,本來就在資訊上和他這個軍統上校處長的情報訊息站在不一樣的層面。他們那裡會接觸到真正的核心機密情報,能夠聽著廣播和上峰的訓斥已經是對外界最大的瞭解了。
而沈醉不同,在軍統中,他已經是能夠負責一方,一個戰區情報收集和刺探的任務。
接觸的很多情報,連軍政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