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軍高指揮部,兼帶遠東方面軍總司令的大將華西列夫斯基,又擔負著整個蘇聯戰略部署的重要工作。他實際的職務已經不是遠東方面軍的總指揮官,而是蘇聯國防軍事委員會的副總參謀長,是總參謀長朱可夫的重要,依仗的副手。
事實上,斯大林已經對鐵木辛哥元帥的軍事指揮能力,戰略統籌能力頗有懷疑。但是他需要一個軍界的盟友,蘇聯五大元帥中三人死於大清洗,不論其戰功還是在軍事指揮能力上,都是蘇聯在當時傑出的統帥。哈氣夫斯基、加倫(布柳赫爾)、葉戈羅夫。這三人無論是騎兵元帥布瓊尼,還是晉的元帥鐵木辛哥都是無法替代的。
而朱可夫在軍隊中的影響力還不足以和那些老帥們相提並論,畢竟在兩年前他還不過是一個少將集團軍軍長。
大清洗已經讓蘇聯的軍隊陷入了指揮上的混亂,越來越多的將領在作戰之前,如果沒有等到斯大林的命令,是絕對不敢做出任何應對的,即便他們遭受著攻擊,也是如此。
從宴會廳中走了一圈之後。華西列夫斯基的秘書帶來了總參謀長,剛晉升大將的朱可夫。
和兩年前在諾門坎的時候相比,朱可夫面sè紅潤,再也不是在蒙古草原的臨時指揮部內。一副內心焦躁的摸樣。
在蘇聯,獲得了斯大林的信任,就是獲得了一切。
這已經成為了一條至上的真理,不過,斯大林的xìng格很多時候不好琢磨。讓這些身居高位的將帥們時常有種如履薄冰的驚悸。朱可夫也是如此,蘇德局勢越來越緊張,在兩國邊境的150個師的德軍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蘇聯南起黑海沿岸的基輔,北近北極圈的列寧格勒。整個戰線長達兩千多公里,面對如此強敵。斯大林也深感焦慮。
作為統帥部第一智囊,朱可夫臨危受命。接受整個蘇聯戰略佈局的統籌。為此,他必須要對周邊各個強敵之間需要有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對於東方戰場的rì本,好的辦法就是去問rì本人。
但rì本人可不會給蘇聯人說他們要幹什麼。
那麼,問rì本的敵人,就成了有情報價值的物件。曾一陽的出現無疑解決了朱可夫在這方面的顧慮,因為曾一陽對rì軍的作戰風格,關東軍的部署情況,從戰鬥力到部隊番號之間的變化,都是瞭如指掌。
朱可夫走進房間的時候,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
遲疑了一下之後,接過部下遞過來的nǎi茶,俄國式的nǎi茶。香甜完全掩蓋了茶葉的清香,不過這樣的味道俄國人是非常喜歡的。
“我剛上樓的時候,看到布瓊尼元帥拉著他。兩個人算是老朋友了,布瓊尼元帥是伏龍芝軍事學院年長的學長,而他卻是年輕的學弟。當弟弟的一點不給當哥哥的面,據說當年曾一陽的畢業論文就是論述騎兵的沒落,這讓布瓊尼很沒面,揚言要和曾一陽較量一番。”
“布瓊尼元帥可是一個暴躁的脾氣,會不會……”
朱可夫如數家珍般的將這些陳年往事搬出來,其目的就是讓華西列夫斯基加深重視。
在遠東,朱可夫和曾一陽還算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時朱可夫並不認識曾一陽,只知道這是**派遣的一支建制部隊的指揮官,唯一讓他記憶憂的是曾一陽在草原上跳蛙式的行軍,用極的速度就穿越大漠,抵達蒙古邊境。
朱可夫看了一眼在壁爐上的掛鐘,含笑點了點頭,似乎自己在說服自己一般。
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在門口的時候,他可以停頓了一下。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回頭說:“我先回去了,你知道我想問些什麼問題,問完了告訴我就行了。”
“好的,朱可夫同志。”
華西列夫斯基起身送走了朱可夫,他也感覺到了一些異樣,按理說,**的人來到莫斯科連八竿達不到的小人物,都要迫切的見上一面,可奇怪的是曾一陽卻故意是在躲避一般。
此時,華西列夫斯基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曾一陽會不會知道要見他的人是蘇聯紅軍的總參謀長,而不是他這個替身?
其實曾一陽並沒有想這麼多,一來,在大廳中他被布瓊尼認出來,已經是倍受矚目,這種情況下突然離開,肯定會受人懷疑的;二來,他不清楚為什麼華西列夫斯基會突然邀請他?
在遠東,華西列夫斯基不過是加倫元帥被害之後的一個替身,整個遠東方面軍在當時的指揮是非常混亂的。以至於,諾門坎戰役的時候,蘇軍統帥部接過了戰役的指揮權,越過了遠東方面軍的指揮。
當曾一陽看到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