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國此時正站在雪地裡,聽著參謀長告訴他,有新命令,急的就差罵娘了。曾一陽的指揮部被圍,雖然他不知道,大青山陣地的具體情況,但必然是萬分危急的。
此時,新5團是離珠河最近的一個主力團。
團參謀長左逸山低聲對鄭興國說:“新的命令已經下來了,讓我們團c七臺河地區,三天後佯攻勃利城。試探日軍在這一地區的兵力狀況,一旦現日軍兵力空虛,立刻打下勃利城,等待援軍。”
“什麼?這不是進山打仗嗎?”鄭興國急忙上竄下跳道。
哪有援軍,這時候,正是1縱兵力最吃緊的時候,要是周保中的主力去增援他了,曾一陽怎麼辦?司令部怎麼辦?
“團長,這是司令部的命令,是死命令。”
“執行命令。”鄭興國悶頭說著了一句,就去檢視部隊,找抗聯派來的嚮導,詢問最近的行軍路線。
兩個消失後,新5團改變方向,一路往南,向中蘇邊境的七臺河地區行進。
三天後,關東軍司令部,副參謀長秦彥三郎少將慌張的向梅津美治郎報告,勃利城失守,七臺河危機。
正在品茶的梅津美治郎手一抖,連茶水潑在軍裝上都沒有現。
第一六六章 僵持
第一六六章僵持
“營長,我們連已經傷亡過半了,再這麼下去,前沿陣地的散兵坑都被鬼子佔領,環堡的火力優勢就揮不出來了。”三連長帶著哭腔,對著電話的話筒喊著,他的身邊,幾個三連的戰士靠在木板上,指導員正在給他們包紮傷口。
“忍一忍。”
“李,咬住我的毛巾,咬住了……”
三連長眼睛通紅,這些都是他手下的班排長,不少都是骨幹。這些人打沒了,三連重建也就無從談起。
這時候,一個包紮好的戰士,咬著牙,站了起來,拿起槍,又一次走出了放炮工事,進入陣地,準備阻擊日軍的瘋狂反撲。
三連的陣地前,整整一個鬼子大隊的攻擊,這要是一兩個時,想要這片陣地,也不難。但要是鬼子不計傷亡,不講策略一味的猛攻,要不了幾天,警衛團的這一千多人,就會被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已經三天了,日軍像是不要命,將能用的兵力,全部壓上來了。
雖然主陣地一次投入進攻的部隊只能一個大隊,但日軍七個步兵大隊,就像是不要命了似地,輪番進攻。第一天堅持下來,警衛團的傷亡不大,但當時曾一陽就被日軍的舉動嚇了一跳。
從1o月25日開始,整整一天,從天剛剛亮的七點多開始,24師團的進攻犀利了起來。這種變化對於黑巖義勝來說,很簡單,只要在攻擊部隊身後架上兩挺機槍就可以了。
從內心上來說,黑巖義勝根本就不願意這麼做。一旦如此,今後他在師團帶兵就別想得到士兵的愛戴了,不被罵已經是燒高香了。
執法隊,敢死隊,還有許諾,活捉曾一陽計程車兵可以獲得十萬日元的獎金。
十萬日元是什麼代價?
打個比方說來,在十六師團進攻南京後,日軍開始在南京城燒殺搶掠,但也生了一件讓日軍軍官非常鬱悶的事情。士兵搶到了大量的財物之後,開始出現士兵集體逃走的現象。
準備拿著搶來的錢回家,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而無聊的日軍軍官們現,這些逃兵搶劫的錢財平均在7oo日元左右。可見曾一陽在關東軍心中有多麼可恨了吧?
日軍官兵們,在黑巖義勝說出大賞價格之後,士兵,尤其是新兵們立刻就像瘋了似地,嗷嗷的往警衛團的陣地上衝擊。撤退時候,還有帶著不甘心的憂怨眼神。連二營的老戰士,都覺得鬼子僅僅在一天後,就變化如此之大,大為詫異。可警衛團的戰士也不是嚇大的。
即使在山洞中,訓練幾天的那些新兵,都在戰鬥間隙,投入到了搶救傷員的行動中去。
但是第二天開始,隨著主陣地之外的外圍陣地相繼被日軍攻破,留給警衛團二營的作戰空間越來越
二營的傷亡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幾處陣地上的部下,都在向賈寬溝要增援,即便是那些他們原先看不上的新兵,都成了寶貝疙瘩。
賈寬溝一把擼過軍帽,一隻腳踩在他當椅子的石頭上,對著電話大喊道:“你們連的任務,就是堅守陣地四天,現在才三天,你就要向我要援兵。兵一個都沒有,老子頭上這六斤半,要是看著合適,就拿去。”
砰——,賈寬溝氣氣鼓鼓的扔下電話,想了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