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那個勞子訴苦大會一開,自己連留個全屍的機會都沒有了。幾次想在路上尋死,都被王立發給破壞了,想死,沒那麼容易。咬舌頭,別想了,口中如同牲口帶著的嚼頭一樣,橫著一根木棍,能不流哈喇子都算他造化;後來,王立發乾脆,直接把雙手和雙腳都綁住,中支根棍,像農村捆豬一樣,由兩個戰士挑著趕路。一招,斷了他所有尋死的念想。
越離邵陽近,陳光也心裡沒底,政委臨走的時候,他拍著胸脯保證,和曾一陽一起伏擊完63師後,就和帶領102師攻打邵陽縣城的項英會合。
現在,曾一陽不見了,連行軍路線都沒告訴他,這讓他有點被耍了不悅,但誰讓自己是副的呢?
相比之下,曾一陽無限制的信任自己,還不辭辛勞的和他探討戰例,他心裡明白,曾一陽正用一種最無私的方式,開拓自己的眼界。這種好,他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才會讓他更感激曾一陽。
想了很久,眼看邵陽縣城遠遠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陳光才決定先瞞著項英再說。
紅四十軍的軍部裡,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陳光脾氣不好,蘇長青也是個暴脾氣,一點就著。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來了政委,可項英也不是好脾氣啊!反而,軍長曾一陽年輕最小,卻是什麼都不爭的樣子,卻讓所有人感覺自己不如對方,更像是政委。
正是政委不像政委,軍長不像軍長,陳光在思量許久後,才決定先開一個會,統一一下自己這裡的思想。到時候政委問起來,他也好有說詞。
讓自己的警衛員,找齊了102師的師長、政委,加上幾個團長,都是曾一陽帶的第一批老兵,湊在一起研究,如何能不讓項政委不大發雷霆。
隨便找了顆大樹,陳光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