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該如何說是好,良久才道:“大人,下官下官和他確實關係匪淺。”
“那麼我問你,他每次出入大營,你屏退左右之後,都在和他商議什麼。”
“沒沒有什麼”鄧通全身開始顫抖了,臉色又青又白,顯然這個叫熊飛平的人物非同小可,他絕不能把這個人透露出來。
審到這裡,距離水落石出已經不遠了,柳乘風見他吞吞吐吐、閃爍言辭,心裡已經明白,鄧通已經絕對在刻意隱藏什麼,自己要走的,就是追根問底。
柳乘風喝了一口茶,目光嚴厲的看著鄧通,決定開門見山:“既然你不肯說,那麼我不妨來幫你說。這個熊飛平根本就是寧王的黨羽,他勾結寧王,向南昌那邊飛鴿傳書,傳報九江城的訊息。與此同時,他隔三差五和你聯絡,正是因為你和他一樣,都是寧王的人,本官說的不知對不對?”
鄧通大驚失色,連忙矢口否認道:“不,不熊飛平絕不是寧王的黨羽,下下官也不是寧王的黨羽,請大人明察。”
又是請大人明察,柳乘風冷笑連連,所謂明察,無非是心虛而已,柳乘風繼續追問:“你說他不是寧王黨羽,那麼我要問你,他不是寧王黨羽,又是什麼人?”
鄧通言辭又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期期艾艾的道:“他他只是尋常的商賈,從未作殲犯科,下官下官和他有些交情,算是世交,所以所以”
多年審問的經驗告訴柳乘風,鄧通在騙人,從他的神態,從他的言辭,甚至從他心虛的表現,柳乘風都知道,這個鄧通根本就是謊話連篇。
第八百一十一章:定罪
“只是尋常商賈是嗎?”
柳乘風反問了一句,這一句話中,包含了無數的譏諷,宛如一把尖刀直刺鄧通的心。
鄧通臉色猶豫不定,似乎也在踟躇,最後還是咬著牙道:“不錯,只是尋常商賈,大人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查。”
“好!”柳乘風已經不願意和這鄧通繼續糾纏下去了,糾纏再多也是無益,這個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既然他不肯自己坦白,柳乘風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鄧通的謊話。
“來人,將那‘商賈’熊飛平帶上來!”
鄧通顯然沒有想到熊飛平已經落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幾乎是一屁股灘在地上,一動不動。
幾個校尉已經押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進來,這人身子矮胖,面如死灰,他看了熊飛平一眼,也是露出了駭然之色,見鄧通一臉死灰的樣子,熊飛平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他又偷偷看了柳乘風一眼,見柳乘風穿著的是四爪龍袍,上好的錦緞在燈火下顯得格外的醒目,同時也宣示了柳乘風高貴的身份。
到了現在他若是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還未等有人喝令他跪下,熊飛平已經乖乖的拜倒磕頭行禮,道:“草民熊飛平,見過大人。”
從這一點來看,這個人的應變能力還是不小的,柳乘風打量著這個其貌不揚的人,隨即問道:“堂下可是熊飛平。”
熊飛平道:“草民便是。”
柳乘風繼續問道:“知道錦衣衛為何要拿你嗎?”
熊飛平一副被問住的樣子,事實上,錦衣衛直接衝了他的住所直接拿人,也沒有問清緣由,他雖然明知自己犯得是玩死莫贖之罪,可是人家沒有挑明,自己當然不能招認,熊飛平勉強幹笑一聲,道:“草民不知。”
“又是個不知道的。”柳乘風用說笑的口吻對身邊的楊康道,後者自然報以微笑,這個笑話未必好笑,不過無論這笑話笑點有多低,這既是柳乘風口裡說出來的,楊康就非得做出一副很好笑的樣子不可。
柳乘風又冷冷看著熊飛平,道:“咱們直說了吧,寧王差遣你在這九江城,主要是讓你做什麼,你說出來,可賞你個全屍。”
柳乘風明顯的感覺到熊飛平的身軀微微震了一下,他既是驚愕,又顯得不安,可是還是矢口否認道:“草民不知大人說的是什麼。草民只是個尋常的小商賈,和寧王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柳乘風微微一笑,道:“那麼你的信鴿是怎麼回事?”
熊飛平被問住了。
柳乘風繼續道:“還有從你房子裡搜出來的一些書信,這些書信都很奇怪吧,都是用數字組成,可是遲早北鎮撫司也能破譯,到了現在,你還想抵賴,實話和你說了,錦衣衛早已注意到了你的身上,你就是想否認都不成。”
熊飛平閉上了嘴巴,話說到這份上,他就是死不承認也是不成了,他和鄧通不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