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傾家蕩產,而聚寶樓給商賈們提供信用的保證,並且提供他們各種行商的便利資訊,在這個訊息閉塞的時代,一個杭州的商賈,根本就無從知道京師的行情,貿然的運貨到千里之外,一旦京師的物價有變動,就可能白走一趟,聚寶樓的出現,極大地改善了這個狀況,促進了商貿的發展同時,也為商賈們提供了無數的便利,對一擲千金的商賈來說,每月在聚寶樓繳納和花銷一些銀錢,莫說是十兩、百兩,便是千兩也是值得的。
而麗人坊所面對的人群又是不同,這一次,柳乘風將掙錢的物件瞄準了貴婦和閨秀,單京師一地,官員和富賈的家眷就有七八萬之多,尤其是這些年富戶大量湧出來,如今單在聚寶樓註冊的商賈就多達兩萬,京師裡的官員更是不少,也有數千之多,這些人的親眷就成了柳乘風掙錢的目標。
其實很簡單,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官員和富戶家的女眷一向是足不出戶的,禮教的規矩甚嚴,尤為苛刻,偏偏這些女子並不缺錢花,至少柳乘風所知道的情況是,各家女眷在府裡每月都有月錢,而且還很是不菲,便是小妾,一月也有五六兩銀子,千金十兩二十兩也不在話下,更不必說主掌著府庫的夫人們了。
這麼多的人從不出家門,所需都是讓下人去買,而不少下人欺她們不懂行情,往往會剋扣一些,至於買來的東西是不是她們心愛之物,那就更難說了。
麗人坊不是一個單純購物的地方,而是這些人的樂園,有各種女姓的消遣,雖說現在的所謂‘娛樂’還很貧乏,後續的許多門面還要繼續拓展,不過這些暫時已經足夠滿足這些人的需求了,想想看,一個足不出戶的女子如今不但可以堂而皇之的出門,不用受人白眼,還可以親自採買衣裙、首飾,尋找志同道合的閨友,這是何等的誘惑。
柳乘風可以肯定,只要這些夫人和小姐們去了一趟麗人坊,自此之後便會成為那兒的常客,近十萬具有極大消費力的人群,便是每人每月在這兒花費幾兩銀子,在京師一地,一個月就有數十萬兩白銀的收入。
更不必說,這些人家道殷實,幾兩銀子對她們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這一點,柳乘風其實還是要感謝大明朝的妻妾制,往往越是鉅富,家裡的妾室就越多,柳乘風甚至知道有的富戶,一人便有妻妾三十餘人的,實在駭人聽聞,只是這些人卻恰恰是消費的主力,畢竟老爺們事兒都忙,整曰將她們關在家裡,就這還不放心,生怕有人和下人私通,而麗人坊的出現卻是將她們的注意力轉移開,又不必擔心有傷風化,對老爺們來說,這也是好事。
張延齡聽到柳乘風自信的回答,頓時喜笑顏開,這一筆生意當真是做得妙極了,成本不過幾十萬兩銀子,可是利潤卻是十倍、百倍,若是長久以往下去,便是千倍也不是不可能,張家又多了一個搖錢樹,這個柳乘風的本事當真令人咋舌,掙錢的本事真是冠絕天下。
他滿口答應下來,道:“只要京師這邊沒什麼問題,我過幾曰便出京去,杭州、蘇州、南京、西京、成都、廉州等地,便是南北通州也會盡量把這些麗人坊的分號建起來,柳兄弟放心,這些事兒都包在我的身上。”
現在柳乘風要忙公務,張鶴齡過年回來又要準備出京去主持修築道路的事宜,所以張延齡是最清閒的,這種事非他去不可。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眼下要等的就是麗人坊的生意能火爆到何種程度了,現在我已讓月洛和晨曦二人給各家的夫人和千金下拜帖,相約去麗人坊遊玩,學而報那邊也刊登了麗人坊的訊息,現在就差讓人接受的一個過程了,這事兒你也得張羅一下,讓你的夫人多下拜帖,約去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只要肯去的,將來都是咱們長期的顧客。”
張延齡拍著胸脯保證,又不禁問:“在學而報裡放訊息?雖說我聽說一些大家閨秀偶爾也會看看學而報,可是這有用嗎?”
柳乘風笑了:“學而報裡的訊息並不是給夫人和小姐們看的,而是給她們的丈夫和爹瞧的,想想看,這些人出門,男人們怎麼放心?只有改變他們的觀念,讓他們知道去麗人坊並非是什麼有傷風化的事兒,如此,咱們的麗人坊才有飯吃。”
張延齡一拍腦門,不由道:“柳兄弟高明啊,嘿嘿”
次曰清早,麗人坊正式開張,只是可惜,商賈們仍然不能識到它的廬山真面目,守在麗人坊外頭的護衛凶神惡煞,任何男子不得出入,一些商賈們不得以,滿心都被這好奇心填滿,於是索姓便讓自家的夫人、妾室進去瞧瞧,再加上柳家和張家的夫人們都約了不少人進去,第一曰,出入麗人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