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二人不必緊張,而後趁對方不注意,像令心使使眼色,示意她派人勘查周圍。
突然來了趙容祁的人,王子欽沒空注意他們的小動作,他聽了趙容祁的話,嗤笑一聲,沒有說話,馬車前侍衛將車簾撩開,一名玄衣男子走出。
趙容祁和珂玥看向來人,一襲普通玄衣,頭頂玉冠,面容俊逸卻帶了幾分病白,整個人乾淨如玉,兩袖空空若清風,書卷之氣與此時危機四伏的山林格外突兀。旁人見了也只當他是一名普通的讀書人,可珂玥卻感到他身上似自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在下週國晉平何君羨,見過燕太子與太子妃。”晉平王在侍衛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站定後對著趙容祁與珂玥一拱手。
趙容祁打量著他,面上卻沒有說話,神色頗為玩味地等他們繼續說。
只見王子欽說道:“此次我等前來,是奉命送晉王殿下來燕尋醫,我們陛下早已派書與燕帝陛下,你等也回了書信,想必殿下也知道了。”
珂玥聞言不解,看向趙容祁,周國瘋了嗎,送王爺到燕國看病?然趙容祁沒有駁他,那便確實如此了。
各國間關係雖緊張,但燕國和周國一直是貿易往來頻繁,明面上還會派使者往來,只不過最近幾年兩國有意隔斷,此次之事,倒是不為假。燕中有一神醫在宮中,是各國聞名的,周帝和顏出書派人為弟弟看病,若是燕帝駁回了,那倒是他燕國落了下風,反倒給了周國留下話柄。
將人大張旗鼓的交於燕國,便是最大的安全。
趙容祁聞言反笑了,眼掃過林間周過的隨從,問道:“那,諸位不好好在官道走著,這般做派又是何意?”
趙容祁雖知道他們這一出是為試探和威脅,並非要他命,但他絕不相信眼前此人是真正的晉平王。
趙容祁看著馬車前從容有禮的何君羨,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常聽父皇罵他做事不知周全,但若按此前來看,還當週國少帝最為果斷大膽。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看文,筆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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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禮
珂玥聽著趙容祁與王子欽的對話,便對那晉平王更感興趣。
晉平王沒有說話,王子欽回答道:“前日我等趕路,從周境內一直平安,不曾想竟在燕國境內遇上了攔路的賊人……”話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趙容祁一眼。
趙容祁和珂玥沒說話,令心聞言先忍不住了,握了握劍,略帶不屑道:“這位先生,這番說辭未免也太牽強。”
說便說,還要奚落一番燕國動亂,明擺著是他們故意為之,令心不明白殿下等怎麼就聽他胡扯。
王子欽瞥了一眼趙容祁身後的令心,嗤笑一聲,“原在燕國,遇險是不可提的?”他向著沉默不語的晉王方向拱手示意“我們王爺因此事病情又加重,在下恐再生變故,才改快路走了這邊。這林中的人只是提前探路罷了,這有何不對?這便是燕國的待客之道?”
“那敢問先生,向我們殿下放箭,又是何說法?”令心還未開口,令飛竟接話反問王子欽。
趙容祁晉平王彷彿戲外看熱鬧之人,皆沉默聽著兩方的對話。珂玥略有詫異地看向令飛,看來這二人,護住倒心切。
“那一箭不過誤放罷了。”王子欽渾然不覺有何不對,此時此景話說的依舊理所當然。他看著兄妹二人,打量一番,嘖了一聲,“不過兩個奴婢,也配替主子說話?”
令心聞言,這般羞辱他兄妹二人,氣得不知如何反駁,見趙容祁不開口,提劍便飛躍起朝王子欽等人而去。
令飛大驚,作勢便要衝出去攔令心,珂玥卻伸手示意他莫要去,令飛皺眉不解地看著珂玥。
“先別過去。他們放了一箭,我們也得回他一禮。”珂玥目光留意著令心,身子卻向後靠了靠,離趙容祁更近些。
方才幸虧趙容祁有所警覺,不然那箭不要他的命也得將他傷了。周國人既敢入此地試探趙容祁,那他們自然得好好配合一番,可配合歸配合,回禮還是得回的。
令飛看著周國隨行侍衛衝出與令心刀劍相鬥,令心暫時處在優勢,他擔憂的眉頭也鬆了鬆,握劍等著趙容祁二人發話。
趙容祁感受到胸前的人窩在他懷中,略帶彆扭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唇角不自覺地跟著揚起,握著她的手,私下揉捏起。
令心拔劍飛出時,劍鋒直指晉平王,王子欽等人一驚,連連派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