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又響起,緊張的心才歇了一口氣。
“老爺,”軟弱的聲音如清風般吹拂過陸湛的耳膜。
“嗯,”陸湛努力不讓他自己去注意身邊的王絮兒,可餘光確不受控制般一寸一寸貪婪的掃過王絮兒。
烏黑的髮絲攏在頭上,簪著鏤空並蒂蓮金簪,垂下的細流雲,在陽光下折射著金光,映得整個人比剛那花還豔,比花還嬌,視線久久無法移動。
王絮兒請完安垂著頭,看著那雙黑錦靴,在看了看她綠色荷葉小繡鞋,想起以前床第之間他留戀摩挲她的小腳,不能想了,“老爺,無事,婢妾就先去請安了。”
陸湛右腳一動,可最後還是沒有跟上王絮兒,眼睜睜的看著淺綠的身影消失在花海中。
陸平看著陸湛背在身後青筋畢露的手,那種壓抑的剋制讓身為男人甚是無奈。
如果是他,在心悅的女子面前會怎樣,他肯定沒有將軍這麼強的自制力,也沒有將軍這麼炫的資本。只是他肯定早就一把拉住她的手,抱在懷中。
不,應該早就進了她的房,光明正大的看她,那裡會在這裡苦苦等待。
這舉動實在有點幼稚,將軍對女人這方面果然不懂,女人嘛?哄哄,不說甜言蜜語,就以將軍這資本霸道一點,強硬一點,估計基本就會丟盔棄甲。
陸湛此刻心裡五味雜瓶,最近半年的心裡路程比他活了三十年還要多。
其實那一刻他很想拉住她,但那副拒他於千里的臉,心中的自尊心迫使他沒有伸出手,而且拉住她後說什麼,問什麼。
……
聽著院門開門關門的聲音,欣喜的請安聲,王絮兒直起身子,眼一冷,心裡憋屈的恨。
本來昨天她打算原諒他,可昨晚他居然歇在呂雅珠那裡,雖然是初一,可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痛和氣悶,她知道這樣要求高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可今晚他居然還敢來她這裡。
昨天王絮兒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