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諛奉承就差舔她腳底。半年過去了,當初討好的臉現在都變成醜陋的嘴臉。
想到府裡那溫婉如水的趙姨娘,搖了搖頭,知面不知心,當初自己剛剛進府時,恨不得當她親姐妹拉她對付陳姨娘,後來為了對付她,連自己的孩子都敢下手,也是她小瞧了她。
第八章
她的冷眼旁觀,也差點讓她成了一縷魂魄,要不是李斯對她有點感情,怕還真著了趙姨娘的道,也許就是這樣,才讓趙姨娘和陳姨娘聯手害她,就連王氏也推波助瀾。她只是想安隅一方,不爭不搶,可是為了遠在直隸的家人,她有時候不得不弔著李斯,讓李斯在乎她,可她忘記了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可能人人都覺得她不知好歹,其實她現在很滿意現在的安排,不需要時刻防著別人害自己,也不需要時刻討好男人,沒有人管她,每天睡到自然醒。至於家人,這三年她弄得銀子也夠他們五年內用了。
只是她的淡然讓李婆子她們對她越來越囂張了,現在就連敷衍都懶得做了,看來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她們,她可不想現在舒服的日子被打破。
王絮兒穿著自制的圍裙,看了一眼牆角一排親手種好的紫羅蘭,擦了擦額頭的汗。等夏天它們都開花了,窗臺、欄上、院內石桌上都擺一盆,微風拂來,肯定漂亮得不得了,然後再弄個搖椅,躺在葡萄架下吃著水靈靈的葡萄,看著窸窸窣窣的陽光,這小怡小情生活實在太美了,哈哈。
‘嘭’輕微的碰撞聲從雜房傳來,王絮兒背脊一涼,連忙轉身盯著半敞開門的雜房。
“二丫頭,你又打了東西,”王絮兒對著裡面喊了一聲。
‘呼呼’回應王絮兒的是輕微的風聲,心裡突如其來的害怕讓王絮兒嚥了下乾澀的喉嚨。
‘啪,’早春的三月風猛的把門扇得一開一合,王絮兒被嚇了一跳,連忙猛地拍了幾下胸口,也迅速的把雜房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身影,王絮兒頓時背緊繃,心蹦蹦直跳。
“嗞啦”一聲尖銳拉長的聲音又激的王絮兒一跳,只見小個子的二丫頭踉踉蹌蹌的往屋外走來。
眼看快要摔倒的二丫頭,王絮兒心一驚,連忙衝過去扶住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二丫頭虛浮的腳步和往前倒的身子。
王絮兒剛扶住二丫頭,身一低然後一個翻身滾到一邊,背脊的寒氣逼得她直打顫,剛想起身逃跑,背被人壓住,王絮兒頭用力往後一磕。
沉悶的痛唔聲,王絮兒趁機翻身,剛翻身就感覺刀尖銳的划進脖內,痛苦緊閉上雙眼,難道要死了。
過了好一會,沒有感覺血液噴湧而出的狀況,王絮兒緩緩睜開雙眼,陰蟄幽暗的眸子詫異的緊盯著她。
他,是他,四年前的那一行黑衣人,絕對不會錯,這雙眼睛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
一縷陽光透過井字形窗戶金燦燦的射進滿似塵埃的雜房內,一粒粒細小的灰塵在溫暖的陽光中淡然的飛舞,地上交疊的兩人默默注視著對方沐浴在恬靜的陽光下一動不動,像似連理枝緊緊糾纏相連。
陸湛詫異的看著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女子,那雙水靈的眼睜得大大的,烏黑的瞳孔清晰的印著他的臉,收回手中緊握的短劍,一個翻身離開壓制住的王絮兒躺在地上,粗喘了幾口氣。
王絮兒身體恢復自由,壓住心裡的寒氣連連後退,想遠離這個殺人狂,可路被他擋住,警惕的眼忽然停在那胸口染上黑暈般的黑衣上,他受傷了,再望他臉瞧去,一片蒼白,是不是可以……。
“在你走出門這之前我可以把你殺了,”冰冷的聲音敲打著王絮兒的耳膜,那雙陰蟄冷漠的眼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王絮兒臉色略微尷尬、懊惱。
陸湛看了一眼靠在櫃架上死死盯著她的王絮兒,冷吸了口氣,“幫我療傷,你沒有選擇。”
那雙冷漠眼中的自信,讓王絮兒緊咬住心裡的害怕和不甘,一段思想鬥爭,沉默了好一會,咬牙切齒道,“你給我好好的呆在這,不許出聲。”
見王絮兒的身影消失,陸湛緊繃的身體半放鬆下來,頓時胸口因剛剛劇烈運動傳來鑽心的痛,臉色更加蒼白,汗水涔涔流下。
王絮兒一邊準備著東西,一邊分析著利弊,如果她出去叫人,有多少機率能把他抓住殺死,想到附近淳樸的農民,如果沒有把他殺死,背脊一陣涼颼颼的,摸了摸脖子的傷,想到那雙冷漠陰蟄的眼神,心一怯,他沒有死到時候肯定能倒回來把她殺了,不行,這個想法不行,不能冒險。
王絮兒勺好一桶熱水,吃力的提著往雜房走去,時不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