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海冷道:“自然是要問清楚,你問問你媳婦兒,她到底幹什麼了會叫人忍不住要打她?”
張根一噎,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他好聲好氣的問情況,周山海是什麼意思,就是要欺負他張家不成?張根的火氣頓時蹭蹭往上冒。
廖有為也開口了:“我弟妹的脾氣我知道,那就是個面捏的性子,尋常跟人連紅臉都不會的。張老闆,你趕緊去問問,你媳婦到底幹什麼了?”
張根:“……”
這廖有為是打定主意要給周山海撐腰了,憑什麼啊?他廖家就算是運來鎮首富,那也不能這麼隻手遮天吧!張根到底是護著自己媳婦的,一時竟是連廖有為都不怕了,面色一變,跟著就要撂狠話。
何秀婉卻沒給他機會,拉開了周山海,語氣平靜的道:“張老闆,是你媳婦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我撕了她的嘴,希望她下回不要再亂說話了。”
張根頓時有點心虛,竟然是梅花先挑的事兒?
他回頭看向還坐在地上的梅花:“你說什麼了?”
梅花能委屈死:“我沒說什麼!我就是說那邊蹲在地上那個人胖而已,這是實話啊!怎麼了,她長得胖還不許人說了?而且我一開始只是笑了聲,是何秀婉逼我我才說的,我本來都沒打算說!”
廖有為還沒顧得上劉敏兒,這會兒聽了這話立刻看過去,打鬧的功夫天更暗了些,雖然看不清劉敏兒現在的表情,但只看她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的模樣,就知道剛剛她受委屈了。
廖有為頓時大怒:“長得胖就要被你說了?你憑什麼說?”
梅花不知道劉敏兒身份,只不敢得罪廖有為,便忙道:“我又沒說你。”
說他倒還罷了,可偏偏不長眼說劉敏兒!嘲笑他妹妹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廖有為更生氣了:“說她也不行!”
“對!說我也不行!”劉敏兒的難受來得急來得兇,但有廖有為這個已經瘦了的哥哥在,去的便也快。她大聲說了句,然後撐著地就要起身,到底是太胖了起不來,還是何秀婉趕過去拉起了她。
站起來後她就走上前,對廖有為道:“表哥,我要打她的嘴!”這還是何秀婉給的靈感,梅花的嘴不是亂說話嗎,她不撕,她打!
廖有為自然想都不想就點頭:“打!”又叫張根:“把你媳婦拖過來!”
這都是什麼人啊,仗著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夫君——”梅花驚恐的叫了聲。
雖然確實是梅花的錯,但叫道歉叫賠錢都行,直接叫他把梅花拉過來打嘴,這未免太欺負人了!
張根面色鐵青,站著沒動。
廖有為冷笑:“不動?你知道我表妹姓什麼嗎?”
張根心裡一緊,臉色已經變了。
劉敏兒大聲道:“我姓劉!我還從沒仗著我爹的勢幹過什麼壞事,我今兒個就要仗勢欺人了!”她指著梅花道:“你過不過來叫我打?若是你不過來,那明兒我告訴了我爹,打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了!”
這是威脅啊!
仗著是縣令的女兒就威脅,打的不是她一個,那要幹嗎?打張根,打她的孩子,打他們這間鋪子,再去打她的孃家人嗎?
梅花又氣又怕,渾身直抖,突然白眼一翻,厥了過去。
人就那麼直挺挺倒下了,想打也不好再打了。
“明天再說!”劉敏兒冷道,暫時放過了梅花:“表哥,秀婉姐姐,我渴死了,我們快回屋吧。”
一行人沒再理張根,紛紛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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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雖然黑了,但運來鎮往縣城的路上,卻還有一輛馬車在快速跑著。馬車裡沉默了大半天的沈軒到底是憋不住了,問沈柔道:“我說你倒是說話啊!劉敏兒那個肥婆說動廖家人了嗎?那廖家珍寶閣的首飾,到底能不能給咱們沈家進貨啊?”
沈柔抬頭看向沈軒,雖沒說話,但目光卻有些��恕�
沈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挪了挪屁股,又覺得生氣:“你看我幹什麼,你倒是說話啊!”
沈柔這才冷聲道:“你最好別那麼說劉敏兒。”
沈軒冷哼:“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難道我還說錯了?”
沈柔突然笑了:“是咱們沈家有求於她,你若是不願意自然可以反對,既然你沒反對,那最好還是不要說這些話。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告訴她。”
沈軒瞪大眼:“沈柔,你瘋了?你別忘了你姓什麼!”
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