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文氏,廖有為臉黑了黑:“不用,我就睡這兒!”
周山海看他面色,心道不會,難道因為他話沒說清楚,廖有為這就已經和媳婦兒吵上了?
廖有為看出周山海誤會了,覺著是自家兄弟嘛,也就懶得瞞著了。
“不是,我和文氏,我倆一直不住一塊!”
周山海一驚,怎麼了這是,難不成廖有為和他一樣,也是不得不結的婚?他平素倒不是好奇心這麼強的,只是這會兒大家看起來算同道中人,又有先前王氏想把周小如嫁給廖有為的事,他就忍不住好奇了。
“怎麼回事兒?你心裡有人了?”看不出廖有為還是個痴情種子?
“呸!”廖有為簡直像是吞了只死蒼蠅般難受,一個憋不住道:“是她心裡有人了!這都嫁給我四年了,不僅沒忘,還想的越來越深!我瞅著她這麼想下去,只怕哪天就要想的命都沒有了!”
原來是被戴綠帽子了。
周山海伸手拍了拍廖有為的肩膀,一時帶著現代人的思想道:“你們又沒孩子,既然她心裡想著別人,那你怎麼不和她離婚算了!離了婚,她愛找誰找誰,你也可以再娶一個和你互相喜歡的啊!”
“離婚?”這說法廖有為第一次聽,不過結合周山海的話,他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和離?我倒是想呢,可文家人不樂意啊,我二叔也不樂意,說反正娶了人擱那放著,我喜歡別的再去找就是了,不影響什麼。可他們也不想想,放著這麼個心裡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在後院,我真是想想就覺得膈應!”
尤其是想起剛娶妻時候自己的高興,那可是官家小姐,又漂亮又文雅,他都不敢相信文家人和文氏居然會看上他,將這麼個天仙一般的姑娘嫁給他。
結果好麼,他的確是想多了,人家姑娘是被逼著嫁給他的。
他想給人送回去,結果還送不回去了!
這裡面是有故事啊!閒著無聊,周山海就跟廖有為打聽了一番,結果就知道了,原來廖家之所以這麼有錢,實際上是和廖有為在京城當官的二叔有關。而有這樣一個二叔,廖有為的親事他爹孃都沒能做主,是廖二叔直接給做的媒,將老友家的女兒誇了又誇,於是廖有為就娶了文氏。
但這裡面,只怕廖二叔和文家,是有什麼利益相關,所以才結的親!
只是他們的利益倒是穩固了,但卻害了廖有為和文氏了。
周山海憋不住想給廖有為出主意:“廖老哥,你這媳婦兒身體不好?”
想起文氏的身體,廖有為的惱怒消了大半,語氣也不自覺有些擔心了:“嗯,不好。天天不愛吃不愛動,人都瘦的皮包骨頭了,成天躺著呢。”
周山海道:“既如此,乾脆叫她死了算了。”
“什麼?!”廖有為一下子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周山海,“你你你……你怎麼這麼狠毒的心!文若霞跟你有仇啊,你要弄死她!”
周山海看出來了,別管廖有為話說的多無情,但實際上他只怕是真喜歡文若霞的。只不過呢,文若霞心裡恐怕當真是沒他,倒是可以試探一下。
周山海笑道:“不是真的死!”
“那是什麼死?死還分成很多種死麼?”廖有為沒好氣道。
周山海道:“你這媳婦兒心裡有人,你留著她說不定會將人真的留死。那麼你索性跟她說,放她去找她喜歡的人,只對外說是她病故了。”
廖有為不答應:“那我多虧,我豈不是白白沒了個媳婦兒?”
“沒了她,你再娶一個啊,正好也沒人佔著你媳婦兒的位置膈應你了。”周山海道:“你要是實在捨不得,或者只對外說她重病,先叫她去找她心上人看看。都這麼多年了,說不定她心上人早就另娶忘了她了,到時候她看得分明,知道這天下只有你對她最好,說不定就會回來安生和你過日子了。”
廖有為冷哼:“誰稀罕!”
周山海道:“總比就這麼下去,回頭她真把自己折騰死了好。你這算是給她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當然了,我是外人,就這麼隨口一說,到底怎麼做還得你自己看。”
真要這麼做嗎?
廖有為是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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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海不在家何秀婉是真不怕,但自打成親後就一直住在一起的人突然不在身邊了,不習慣卻是有的。
鍋灶今天才搭好,晚上還不好用,她在外面買了塊燒餅,回來就著開水對付了一頓。晚上倒是早早躺下了,只不過卻是翻來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