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海看了眼何秀婉; 於是何秀婉先一步走到孟寡婦身邊; 高聲道:“孟氏; 你來幹什麼?”
孟氏?
那不就是剛剛說的孟寡婦?
何家人齊刷刷轉頭看過來。
孟寡婦想著昨晚何秀婉兇狠的模樣; 雖對她也沒有好臉色,但卻緊張的抹了把額頭的汗:“幹什麼?你、你是誰?我可不認識你!”說完話往一邊讓開些,抬頭看著曹經道:“曹郎,你還沒吃吧?我給你送午飯來了,你這兒是怎麼回事啊?”
曹經使眼色使的眼都差點抽筋,結果孟寡婦就跟看不見似的,竟然還當眾叫他曹郎!
這個女人,這個愚蠢的女人!
曹經氣得輕輕發抖; 語氣卻無比冷硬:“你胡說什麼呢?你來我家有什麼事?有事你說事; 其餘的跟你無關!”
跟她無關嗎?
何大寶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攥住了曹經的手腕:“曹郎?都這麼親暱的叫你了; 你的事還和她無關?”
周山海看向孟寡婦,涼涼道:“居然說跟你無關; 看來是不打算承認跟你的事啊。”
孟寡婦臉色微微一變。
那可不行,她男人死了,留下一兒一女,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是再找不到人養她和孩子; 那他們一家三口就要喝西北風了。
她必須得幫何秀蘭和離!
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
曹經卻喊道:“周山海,你胡說什麼呢?你這是汙衊!你居然敢汙衊我,你……”
曹爹直覺不好,壓住曹經,目光冷冷掃了一圈何家人,很快做了決定:“你們家的女兒不守婦道跟人跑了,結果你們居然倒打一耙!行啊,那就縣衙走一趟,你們何家自己不要臉,我們還給你們臉幹什麼,我看這事兒鬧大了,你們家其他女兒怎麼辦,為著一個女兒毀了另外兩個女兒?呵,好,你們等著三個女兒都被退回孃家吧!”
不得不說,曹爹的話抓住了何鐵柱吳氏的命門,就是何奶奶,本氣得要死的,聽了這話也立刻緊張的看向何秀婉,又看向王氏。
卻只見王氏乾脆利索的朝曹爹呸了一口,向前一步走,手也一左一右掐在腰上,然後開罵:“我呸!你們傢什麼東西,做兒子的還沒怎樣呢就盤算著休妻,就不顧妻子兒子跑出去偷人,這還是讀書人呢,簡直給讀書人丟臉!”又騰出一隻手指著曹爹:“而你呢,做老子的,胡攪蠻纏護著自家兒子,還往體貼孝順任勞任怨的兒媳婦身上潑髒水,我呸!什麼玩意兒!我今兒在這裡就把話撂下了,我們家秀婉那是天下第一好的兒媳婦,何家能教出這樣的姑娘,那秀蘭就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不管你們怎麼汙衊怎麼潑髒水,都不影響我疼我家兒媳婦,不影響我兒子和兒媳婦和和美美親親愛愛過好日子!”
吳氏捂著嘴,直接哭出了聲。
她是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大女兒能被誇,還是被婆婆誇。更沒想到,大女兒的婆婆誇了大女兒後,還連其他女兒也誇了。
吳氏又感動又心疼小女兒,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倒,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王氏嫌棄的看她:“你哭什麼哭啊,現在就不是哭的時候!曹經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你家秀蘭恐怕不是自願離開的,說不定是被他們趕走的!還有哦,說不定不是趕走,是被他們綁起來鎖起來不許出來了,連帶著孩子一起,這樣才方便他家再娶媳婦嗎,說不定就是考上了童生想攀高枝了,你這做孃的可得為親閨女討回公道啊,你那可憐的閨女喲!”
王氏本就想象力豐富,如今又是知道真相噁心曹家人的,自然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吳氏被她說的一陣陣害怕,哭的簡直上氣接不上下氣了。
還是何奶奶穩一些,她看了眼氣憤不已的曹家父子,又去看滿臉無措的曹經娘,然後目光落在孟寡婦身上。
老太太目光有些嚇人,孟寡婦縮了縮肩膀。
何奶奶立刻厲聲道:“孟氏是吧?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家秀蘭關起來了?你剛剛叫曹郎我們這裡人可是都聽的清清楚楚,你少給我說你和曹經什麼都沒有,你要是不老實承認,那我就報官抓你!你不守婦道不說,你還殘害我孫女和曾外孫的命,那可是死刑!”
周山海直接往後退了兩步,這一個兩個戰鬥力都很強,不需要他再說什麼了,只王氏和何奶奶,這場仗就穩贏。
孟寡婦嚇得花容失色,想要說什麼,可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何奶奶眼中亮光一閃,心道這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