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人受傷了,總不能讓人躺在地上,救回來了自然要盡善盡美。
沒過多久,杜叔就回來了,這次並非他一個人,身後還跟了兩個船工,船工抬著一個木箱子,進來後就把箱子放下,蘭樂說道,“謝謝這兩位大哥了,這點錢拿著買些酒喝。”
那兩個船工喜滋滋地拿著錢說道,“應該的,幾位有事儘管吩咐。”
其實一個船工說道,“賊人還沒抓到,幾位注意安全。”
“謝謝這位大哥。”蘭喜笑盈盈地說道。
見沒有別的吩咐,兩位船工就先離開了,唐暖看了那個箱子一眼,杜叔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只是並沒有上前開啟箱子,唐暖說道,“蘭樂,去點下薰香。”
提前點了薰香,也可以遮掩一會的血腥味。
“是。”蘭樂趕緊去把薰香找了出來。
杜叔並沒有馬上開箱子把人放出來,而是最早來報信的船工送了飯菜過來,這才把門關好,趕緊拿鑰匙開啟了箱子,濃重的血腥味傳了出來,杜叔伸手把人從裡面抱了出來,那個男人臉色蒼白卻還是清醒著的,他看了杜叔一眼,那眼神很銳利,根本不像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唐暖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若是想害你,就絕不會救你。”
聽見唐暖的聲音,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猛地轉過頭去看向了唐暖,帶著幾分詫異、喜悅和擔憂,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直接暈了過去。
“咦。”唐暖有些詫異,“我怎麼覺得這個人認識我?”
杜叔也看出來了這點,特別是他抱著這個男人,男人在看見唐暖後,戒備明顯少了許多,還放心的昏迷了過去,說道,“莫不是他見過姑娘?”
唐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先把人放在床上吧。”
杜叔這才不再多言,把人放到了床上,這個人一身褐色的短打,臉上也不知道在哪裡蹭了不少塵土和血跡,根本看不清楚長相,只是平躺著的時候能看出他身材修長。
蘭喜已經去打了水來,蘭樂擰了帕子幫著男人擦臉,等擦乾淨後,屋中的人都愣了下,倒不是說男人長得差,而是長得太好了,就算此時閉著眼,也有一種凌厲之美,讓人忍不住期待他睜開眼睛的樣子。
“怕是他化妝了。”杜叔肯定地說道,“這般顯眼的人,不可能隱藏這麼久。”
唐暖點頭,就算他們沒見過,上船的時候也總歸有人見過,在閒聊的時候難免會帶出一二,可是誰也不知道想來是用特殊的方法把容貌給遮住了。
“姑娘可有印象?”杜叔問道。
唐暖說道,“沒有。”這人比三哥長得還要俊美,如果見過她肯定會記得。
杜叔不再問了,說道,“姑娘先到外間等下,我給他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好。”唐暖帶著蘭喜和蘭樂到了外間,多虧了他們身邊準備了不少常備的藥,傷藥也是有些的。
蘭喜說道,“姑娘先用些飯菜吧。”
“恩。”唐暖應了一聲,“我想到明日怎麼下船了,蘭樂去準備一套女裝。”既然他那般的樣貌,就算辦成女子應該也不會突兀了。
“是。”蘭樂說道,“怕是都有些小。”
“稍微放大一點,到時候讓他披著披風,也就不打眼了。”唐暖說道,“你們也來用些東西,不急在這一時。”
折騰了這麼久,他們也都有些餓了,蘭喜先給唐暖盛了一碗粥,又單獨留出來了兩碗後,這才和蘭樂一人盛了一碗吃了起來。
杜叔很快把那人的傷口處理好,然後把帶著血跡的衣服鞋子仔細用剪刀給剪碎用深藍色的布包了起來,一會這些還要拿出去處理,弄好後就過來端著粥就著白麵饅頭吃了起來。
“那個人身上很多傷,有最近的也有快痊癒的,還有這兩年的。”杜叔說道。
唐暖點頭,“能確定身份嗎?”
“他身上沒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杜叔沉聲說道。
唐暖不再問,“那算了,知道太多也不好。”
杜叔不再說話,很快就用完了東西,蘭喜把衣服找了出來,是一身青碧色的衣裙交給了杜叔,杜叔拿進去給昏迷的青年換上,等穿好後就叫了蘭喜和蘭樂進去,蘭樂端著胭脂水粉等東西,蘭喜給青年妝扮了起來,其實青年長得好,又因為受傷的緣故臉色蒼白,根本不需要濃妝,只要稍微妝點使得他眉眼間柔和一些就可以了。
剛剛裝青年的箱子,被蘭喜和蘭樂放了不少衣物進去。
第二天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