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蕭沉夜指了指椅子,“坐下。”
夭夭腰背挺直,小心地坐了個椅子邊邊,她看看一臉平靜淡然的端木青,瞬間明白了這神醫為什麼給人看診要用絕技來交換,端木青顯然是皇上的手下,他負責為皇上在民間蒐羅有才之士。
陶錦熙比夭夭還要緊張得多。
上次從善覺寺回來,他聽姐姐說馬車裡的貴人是當今聖上時就驚呆了,和蘇閣老做了這麼多年鄰居,他都沒有見過閣老大人,怎麼和姐姐出了趟門,就遇到皇上了?!
而且姐姐還告訴他,皇上馬車旁那些騎馬的人應該是便裝的金吾衛,帶著他騎馬的可能是金吾衛指揮使大人。
陶錦熙想起那天的事就有種做夢的感覺,沒想到今天又遇到皇上了!
姐姐教他不得直視皇上,陶錦熙低著小腦袋,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看。
蕭沉夜修長的手指捏起木盒,將那香餅放到鼻子下面輕嗅片刻,一雙黑漆漆的鳳眸看向夭夭,“這通靈香果然能避蛇蟲猛獸?”
夭夭寫道:“據記載確實如此。民女曾經試過,像這樣大的香餅佩戴在身上,不管什麼毒蛇毒蟲,都不會靠近十步之內。至於猛獸……民女見過最大的猛獸就是莊子上獵到的一隻野豬,當時那野豬在籠中橫衝直撞,莊頭拿了這香餅,在離籠子五步之處,野豬就開始連連後退了。這是佩戴,若是直接焚燒,則功效更強。”
蕭沉夜修長的手指在桌上點了兩下,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說謊,御獸苑有的是猛獸,只要拿回去一試便知。不說別的,光是能避蛇蟲就十分有用。
前些年大雍與南疆屢次起衝突,南疆山深林密,易守難攻,還有各種咬人的蛇蟲鼠蟻,有些還帶劇毒。此外每到晨起,林間就會升起一層毒瘴,剛開始他們不瞭解情況,犧牲了不少大雍將士。
就是現在,南疆和大雍也不過是暫時休戰,南疆皇性情殘暴喜怒無常,說不準什麼時候兩國就會再度交兵。對於蕭沉夜來說,南疆將士不堪一擊,可那延綿不絕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