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序一報拳,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秦護法又一連吩咐救治傷員,清理殘物等各種工作之後,這才邁步來到了呂洪良的身旁,看了看面色慘白,似乎被打擊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的呂洪良,輕嘆了一聲。
呂洪良,現在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了。包括他的弟子曹勝和一眾手下,也已經同劉空山一起陪葬。至於他外面的勢力,他現在卻是沒有能力調動了。
“把呂洪良帶走,等候少主發落。”秦護法說了一句,扭過頭,邁步離開了。面對呂洪良,他的心情有些複雜。現在,當年跟隨齊王的堂中老人越來越少了,這呂洪良,也算是一箇舊人,他實在不想看到呂洪良現在這種晚節不保的模樣。可是,這些又不是他能夠左右的。總不能,明知道呂洪良的心思還放過他,那麼,他便是太過迂腐了。何況,他與呂洪良,也沒有這般的交情。
唯有孟生祈對於呂洪良落得如此下場,心裡有些同情,但是,他此刻只想自保,甚至連多看呂洪良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若說,之前莫小川的功夫讓人心生懼意的話,那麼,那紅色的一氣劍斬出,便使得他完全不敢有一點抵抗之心了。
這孟生祈當年本也是江湖中人,來到齊心堂中,雖然已經身居高位,可是身上還有一些江湖氣息。對於天道高手,他心裡除了恐懼,還是恐懼。方才莫小川那一劍,已經完全達到了天道的一劍,因為那北斗劍的幻影,絕對不是真氣可以凝聚出來的,這已經是天道調動天地之力的境界了,已是足以將他震住,讓他生不出半點抵抗之力。
呂洪良被帶走了,齊王祭奠之地,除了善後之人,其他人都已經走了。白鎮被封鎖,所有的人,都不準外出,同樣,外面的人,也不準進來,即便是齊心堂內部之人,亦是如此。
一切只等著莫小川醒來再做定奪,秦護法安排好了一切,便閉門不出。隨後的一些瑣事,都是劉娟娘和幾個分堂主在打理。
夏雛月一直陪在莫小川的身邊,面露擔心之色,已經三日,莫小川的鬍鬚雖然很是均勻,一副睡著的模樣,可是,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人著實不解。
莫小川丟下的北斗劍,依舊插在祭壇廣場中央的石臺之上,沒有人拔得出來,也沒有敢損壞石臺,將他抬出來,只好簡單地搭了一個帳篷,將它包裹在了中間。
因為莫小川一劍而誤傷的人,都被齊恆做了善後,死傷之人,若是齊心堂中之人,便被編入齊心堂英烈冊裡,算是給了極高的榮譽,而且,對家屬也給予了不少撫卹。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道鴻溝,對白鎮上的普通人,只說是天災。
雖說,這樣的話,會被人懷疑,不過,大多數人,也是預設了這種情況,慢慢地選擇相信,畢竟,若非天災,人力可能做到嗎?
綠帽子這幾日,便如莫小川身邊的貼身丫鬟一般,忙前忙後,侍候著莫小川,幫他清洗身子。
夏雛月看在眼中,對綠帽子這個姑娘,倒是生出了幾分喜愛。這三日,兩人很少說話,一般都是各自忙自己之事。白天,夏雛月便來照顧莫小川,到了夜晚,為了避嫌,她便離去,回到了齊心堂給她安排的住處。
今日是第三日,亦是一個暖和的清晨。夏雛月給莫小川餵過藥後,看到綠帽子端來了水,準備給莫小川拭擦身體,便讓到了一旁。綠帽子清洗過手巾,試了試溫度,這才來到莫小川身邊,先給莫小川拭擦了臉和手,又撩起被子,將他的上身拭擦了一遍,這才蓋好被子,端起了臉盆,朝外行去。
“你很喜歡莫公子嗎?”突然,夏雛月出聲問道。
綠帽子一愣,頓下身子,沉默了一會,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快步地行出了屋去。看到綠帽子如此,夏雛月忍不住笑了笑,笑容很美,只是,此刻卻無人欣賞。
她坐在床邊,低下頭,看著莫小川,不禁如同少女一般撅起了嘴唇,道:“你啊,怎地這般淘氣,到了哪裡,身邊都會有女子喜歡你。”說著,伸手撫摸了一下莫小川的面頰,搖了搖頭,道:“雖說長得還算是俊,可也不應該這樣吧。”她說著,突然又是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總感覺,莫小川現在已經變了。
以前的莫小川會臉紅,會像一個少年那般,露出可愛的神色,夏雛月很喜歡看,因此,一有機會,她便想挑逗莫小川,為的便是看他窘迫的神情。
可是,也不知在什麼時候,莫小川那邊神情漸漸地變得越來越少,有的時候,甚至會對她發起反擊。而此次再見面,莫小川竟然敢當眾來親吻她。
這是她無論如何